「卻沒想到,他闖了大禍。」
「他闖了什么鍋?」
蘇遙握緊雙手,整個心都提了起來。
凌無爭抬頭看著蘇遙,眼里的光芒閃爍不停,最後化為幽幽的四個字。
「殺人。」
蘇遙氣血上涌,一下子只覺得兩眼發黑,一陣頭暈發昏。
「殺人?殺了誰?」
不對,劇情不是這樣的……
無嗔怎么可能會殺人,他作為作者都不信。
就算小說里凌無嗔被欺凌受辱也沒有殺人啊!
「他殺了一個欺壓他的刑門師兄。」
「我回來的時候,這事鬧得很大,刑門門主已經將無嗔拿下。」
凌無爭伸出手握住蘇遙的手,安撫蘇遙過於提心吊膽的的心緒,蘇遙的手心全是一片冷汗。
「好在師伯力保他,並沒有讓他受到什么刑罰。」
「經絕門調查,事出有因。刑門弟子羞辱在先,凌無嗔一時沖動所以才釀成大禍。」
「只是死罪可,活罪難逃。」
「他被罰軟禁一年,被關在後山的陣法里……」
「……」
蘇遙看著凌無爭的眼神一下子冷了起來,他甚至是很難控制自己的脾氣,死死看著和自己平淡說出這一切的凌無爭。
而後,他甩開凌無爭的手,冷冷笑了一聲。
「無爭,你覺得無嗔會過得好么?」
「你就這樣丟下他不管不顧?」
蘇遙簡直就要被氣瘋了,他咬牙切齒道。
「你給為師說說,那名刑門弟子是什么修為?!」
「築基初期。」
凌無爭的目光清澈見底,絲毫沒有因為被蘇遙指責而生氣,他順著蘇遙的質問一一回答,乖巧至極。
「無爭呢?」
「練氣不到。」
「你覺得,一個練氣期不到的道修能夠殺死一個築基期的修士??」
如果連凌無爭都沒看透這一點,凌無嗔到底是受了多少委屈!答應他要好好保護無嗔的,可是為什么,為什么要眼睜睜讓無嗔陷入舉目無親,四面楚歌的地步?
「無爭,你太讓我失望了。」
蘇遙一把抓住凌無爭的衣襟,雙眼爬上了一絲血絲,他不敢相信,凌無爭會讓凌無嗔陷入這樣的地步,他甚至一想到凌無嗔被關在不見天日的太乙宮後山,他就覺得心寒,心臟疼得讓他無法呼吸。
以至於思緒一團糟的蘇遙直接口不擇言,把利刃對准了凌無爭。
「師父。」
他不明白,為什么他的師父總想下意識地把他當成敵人。
他和凌無嗔不是一樣,不都是他的徒弟么?
為什么待遇卻如此不同。
從師父醒來句句都是不離無嗔,甚至一度為了凌無嗔責備他。
凌無爭看著蘇遙的眼眸里,一團冰冷的幽火隱隱在眼底灼燒著,似乎想要把眼眸里倒映的白衣男人的身影灼燒殆盡,卻只見凌無爭閉上了眼睛,幽幽嘆了一口氣。
再睜開時,那團幽火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
「此事不能夠深究。」
他伸出手,將蘇遙緊緊拽著他衣襟地手指一一松開,而後握了上去。
「師父,一個練氣期不到的道修能夠殺死一個築基初期的修士並不是不可能。」
「走火入魔,就能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