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遙做了這輩子最為荒誕的夢。

他夢到，凌和凌無爭同時出現在他身邊，然後逼問著他到底愛誰？

他正想要靠近凌，卻又被凌無爭拉了回去。

「師父，你不能夠丟下我，你肚子還有我的孩子……」

凌無爭清冷地皺著眉，蹭著他的脖子，灑出來的是帶著冷香的氣息。

蘇遙身體有些不穩，他眼神迷離地努力看清楚凌無爭，滿腦子迷糊地點頭答應。

「嗯……你是……孩子的爹……」

蘇遙也不知道自己見了什么鬼，他此刻竟然滿腦子都是剛剛凌無爭湊在他耳邊說的話。

什么凌無爭是他男人，是孩子的爹，他是屬於他徒弟的，不可以被拋棄雲雲……

才迷糊地和凌無爭接著吻，凌面無表情地將蘇遙的頭發扯了過去，逼著他朝他看過來。

蘇遙一回頭就看到凌那雙毫無感情的淺色眼眸，本來還覺得很高興想要過去抱緊凌，卻發現凌無爭的手還搭在他的腰上，凌無爭甚至還很親密地吻著他的耳朵，蘇遙幾乎是眼神驚恐地看著凌。

他看著凌冷冷地看著這一切，恐懼到心里的蘇遙慌忙得伸出手，死死握緊凌的手，拼命解釋道:「不是，我沒有，我……」

可是，他要說什么？要解釋什么？

凌無爭也等著他的回答，他不顧蘇遙在解釋，反而更加親密地貼在蘇遙身後，朝凌看去。

凌皺著眉，看著蘇遙死死拽住他的手，眼神里依舊毫無波瀾，而這樣的平靜讓蘇遙害怕極了。

他滿心絕望，既推不開凌無爭，也沒辦法挽留住凌。

直到最後，凌突然伸出另外一只手，將他挽留地手給生生扒下。

蘇遙搖頭，拒絕凌這樣，可是他的拒絕，在凌無爭溫柔撫摸他懷孕的肚子時候，索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氣。

他懷孕了，懷上了不屬於凌的孩子……

他還有什么臉面面對凌？

就在蘇遙眼里快崩潰地絕望了，還狠心要扒下他手的凌卻握住他冰冷的手，放在唇邊輕輕烙上了一個吻。

蘇遙愕然。

就這樣看著眼前一身黑色制服的凌干凈利落的短發慢慢變成了長發，眉間也出現了屬於凌無爭的一片冰凌。

凌成了凌無爭。

他們兩個本來就一模一樣。

詭異的卻是，身後摟著他的凌無爭卻慢慢變成了凌。

身後的凌貼在他耳邊，清冷悅耳的聲音如冰泉，潺潺流水般響起。

「嗯，我是孩子的爹，然後呢？」

凌面無表情問道，伸出手指，安撫地摸著蘇遙微微凸起的肚子。

蘇遙腦袋更加混亂了……

他看著眼前的凌無爭，如同身後人一樣面無表情，凌無爭執起他的手親吻著，清冷的聲音和身後凌的聲音融為一體。

他們道:「嗯，我是孩子的爹，然後呢？」

「不、不……放開我……你們兩個……到底是誰？！」

蘇遙搖著頭，不敢置信。

而後，凌無爭和凌都貼在他耳邊，聲音如同地獄里的惡魔一樣，帶著捕獲獵物的愉悅，絲絲沁入蘇遙的內心。

「我是你的男人，你記不住，我們可以再復習一遍。」

「……」

蘇遙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