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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肖童的疑問,同樣也是曲溪的疑問。

不過現下,他沒有余暇想那么多,因為試鏡快輪到他了。

「手又流血了。」肖童有些擔心的開口道。

「沒事,先試鏡完再處理吧。」曲溪用手帕在手上胡亂裹了裹,暫時擋住了血跡。

不過他依然能感覺到自己已經出現了心悸和耳鳴的症狀,好在這一次提前有了心理准備,倒不至於直接昏倒。

試鏡進行的很快,有的新人幾乎一上台還沒怎么開始表演,就因為過於緊張而搞砸了。所以兩人返回的時候,正好趕上了,不早不晚。

曲溪試的是年幼的皇帝的戲份,他選的那場是皇帝被刺客刺殺的戲,搭戲演刺客的人是公司的表演老師,和曲溪之間倒是比較熟悉了。

刺客一劍刺透了皇帝的身體,卻沒讓人立刻斃命,似乎故意要在對方臨死前,再用恐懼和言語將對方凌/辱一番:「你覺得這是命嗎?你承襲天運,萬人之上,最後還不是要死在我的劍下?那些被我殺了之後扔到臭水溝的人,本質上和你也沒有太大的區別。」

刺客撤劍,小皇帝雙膝跪地,卻一臉憤怒的抬頭道:「賤民!朕就算死於你手,也依舊是九五之尊,而你……生是螻蟻,至死也只會被人踩在腳下。你們這種人的命,不過是拿來湊個數罷了……縱然……死了也不會留下名姓,只有世世代代……為奴……為婢……卑賤至死,至死不休……」

「那你就帶著你真龍天子的命數,去黃泉繼續做你的九五之尊吧!」刺客提劍再次刺來,卻被小皇帝一把握住了劍尖。這時扮演刺客的老師不由一怔,因為他手里拿的明明是道具劍,可曲溪握著劍的手卻沾滿了血跡。

少年皇帝的目光由憤怒轉為悲涼,他定定的望著刺客,卻沒有接台詞。

曲溪忘詞了,因為方才那一刻,他突然有點恍惚,好像他說出的台詞並不是對著那個刺客說的,倒像是對著自己說的。就像楊曉傑說的那樣,他就是個太監的命,偏偏要演皇帝!可就算他真演了皇帝,也掩蓋不了他過去的身份。

卑賤至死,至死不休……

這話,真夠惡毒!

「可以了。」台下的林牧言突然開口,化解了曲溪忘詞的尷尬。

搭戲的老師上前詢問曲溪的傷口,曲溪面色蒼白心不在焉了道了幾句謝。

下台之後曲溪就沖到了洗手間吐了。

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被血液刺激到了,還是因為什么別的原因,他甚至都不願去細究。

直到回到住處,曲溪都還有些心不在焉的。肖童幫他把手包扎一下,什么都沒問。曲溪很反常,從上一次因為一個詞兒摔本子的時候,肖童就知道。可是他依舊什么都沒問,只要曲溪不說,他就當什么都沒發生一樣。

有一種人就是這樣,粗枝大葉起來不管不顧,可一旦細膩起來,卻貼心的不得了。

新人試鏡的資料,很快被人整理了出來。林牧言一半出於公事一半出於私交,特意把曲溪的試鏡視頻拷貝了一份,拿給了張洋看。張洋對他這種公事私辦的做法表示很不滿,然後十分認真的看起了曲溪試鏡的視頻。

「小皇帝不是個很懦弱的角色嗎?」張洋看了半分鍾後開口問道。

「你也感覺到問題了?」林牧言道:「我在台下看得時候,感覺他的氣場完全能駕馭哥哥的角色,除了年齡稍小了點,那種不甘和憤怒,真的挺貼人物的。」

那段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