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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那晚之後,每次看到少年想到少年,身體都會誠實的表現出最直接的反應。可他不敢輕易去親近少年,因為怕下一次面對同樣的情形,他的親近已經無法幫少年保持足夠的清醒了。

在少年進組前的那幾日,張洋幾乎要被自己的欲/望折磨瘋了。可他卻不得不在曲溪面前,表現出恰到好處的冷落和關心,將少年那顆心置於火苗之上,以便確保干預治療下一次依舊能奏效。

甚至,即便曲溪已經進組了,他依舊要不時的撩撥少年,以便讓少年心中同時帶著期待和不安。心理學真是一門可怕的學問,張洋時常覺得,若是繼續這么下去,曲溪還沒治好呢,他可能就要先一步瘋了。

歸根結底,還是得盡快找到匕首。

張繼那個瘋子,不能繼續任由他找存在感了。

《定風波》的拍攝很快進入正軌。

故事發展到後半段,曲溪扮演的李摯從荒蠻的北境回到了故國的帝都。江南的景色與北境大不相同,不過經歷了這么多年之後,李摯已經覺得陌生了。一花一木,一磚一瓦都讓他覺得不真實。

他在京中的內應,暗中幫他聯絡幾位朝中重臣。因為當今掌權的小皇帝,實在是不成器,朝中許多憂國憂民的老臣,早就有了迎回皇長子的決心。尤其是不久前,小皇帝派出刺客試圖殺掉兄長的消息傳出,眾人更是對小皇帝多了幾分不滿。

今天要拍的,是李摯和親信之間的一場文戲。

親信已經做好了和重臣見面的安排,李摯卻心中忐忑,猶疑不決。

「殿下,您是信不過卑職嗎?」親信單膝跪地,懇切的道。

李摯目光透著幾分不安,開口道:「我信不過自己…若他們是助我復仇,我可以赤心相待,可如今他們要助我登基,我自問,不值得他們追隨。」

「卑職不知,這有何不同?」親信問道。

「自然有不同,一個是為義,一個是為情。」李摯道。

監視器外,林牧言擰著雙眉看著畫面中的少年,因為太過投入,忘了喊停。直到一旁的執行導演喊了一句停,林牧言才回過神來。

「怎么樣?導演?」執行導演開口詢問。

一旁的攝影和燈光沒得到他的答復,都沒敢動。

曲溪嘆了口氣,已經做好了再來一遍的准備,林牧言卻伸手拍了兩下,由於這掌聲過於突兀,場面一時非常尷尬。

「非常棒,特別棒。」林牧言開口道。

眾人一時都有些傻眼,要知道曲溪的戲份開拍至今,林牧言可是從來都沒有正面肯定過的啊。時間長了,導致其他人都不敢對曲溪表示肯定了,生怕觸了導演的霉頭。

可今天,林牧言破天荒的表揚了曲溪。

而且不止是一場戲,這一整拍下來,他幾乎對每一場戲都特別滿意。

不止別人,連曲溪自己都有些忍不住了。

於是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