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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張洋下意識的道。

兩人對視幾秒,張洋會意,知道少年問的是張繼。張繼被老爺子控制起來之後,張洋一直沒朝曲溪說過對方的情況,一來不想少年為了對方糟心,二來也覺得實在是沒有特意說一句的必要。

「他被我爸送到了一所私人療養院,那邊有熟人,可以確保他不會出來,也不會亂說話。」張洋盡量把話說的好聽一點,但曲溪也聽出來了,就是軟禁,而且是無限期的軟禁。

曲溪沉默了片刻,開口道:「萬一……我是說,他畢竟是老爺子的兒子。」

「那邊有我的人。」張洋道:「我瞞著老爺子,在里頭放了人,就算有一天老爺子心軟,我也可以保證他出不來。」曲溪聞言望著張洋,第一次在對方眼底看到一種令人戰栗的寒意。

「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太狠了?」張洋問道。

「他差一點把我們兩個都弄死。」曲溪開口道:「以他的偏執,有朝一日他能獲得自由的話,一定會對我們再次動手。」

所以能留著張繼一條命,已經是張洋能做到的極限了,別的再多一點的寬容他都不可能再施舍。

「我想去見他一面。」曲溪開口道。

「過了明天再去吧。」張洋道。

明天就是他計劃求婚的日子,他不想因為張繼掃了興。但曲溪卻堅持道:「我想今天就去,見他這一次,就算是徹底把他從我們的人生中趕出去吧,從明天開始,就當我們不認識這個人了。」

曲溪話已至此,張洋只得應了。

當天,兩人開車了去了市郊一所很不起眼的私人療養院。

療養院說是不起眼,卻並不破敗,一看就是有金主投資供應的,也難怪老爺子和張洋都能在里頭安插自己的人手。這種地方屬於灰色地帶,有時候可操作的地方還挺多的,也幸虧張洋和老爺子都是正經人,輕易不會做越界的事情。

因為張洋提前打了招呼,所以早早地已經有人在等著他們了。當然張洋是通過老爺子那邊的途徑打了招呼,不到萬不得已,他還沒打算把自己的人暴露出來。

「二公子,曲老師,請跟我來。」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年輕醫生,帶著張洋和曲溪直接去了張繼的病房。

病房樓里空盪盪的,干凈整潔,卻難有些冷冰冰的感覺。

曲溪走在里頭只覺得有些發冷,張洋似乎也覺察到了,所以將曲溪摟在了懷里。

到了一間走廊盡頭的病房,年輕醫生停下腳步道:「大公子的神狀況,目前已經基本穩定了,因為知道你們要來,所以我們提前做了一些限制他自由的措施,平時沒有人探訪的話,他在病房內基本是可以自由行動的。」

「他的神狀況,有什么問題嗎?」曲溪問道。

「我們的診斷是妄想症。」那醫生道:「他說他是皇帝,而且很堅決,我們試過心理干預,但是始終無法扭轉他的想法。」

曲溪轉頭看了張洋一眼,兩人默默的對視片刻,都沒有說話。

想來這些話,張繼應該也和老爺子說過,所以老爺子認為張繼得了神病。

「兩位有任何問題可以按鈴,我一分鍾之內就會趕過來。」醫生說罷幫兩人開了門,把兩人讓進了屋。

屋內窗簾半開著,將屋子生生分成了兩個部分,一半在陽光下,一半在陰影里。張繼蜷縮在陰影里的病床上,一只手被縛在了病床上,這極大限度的降低了他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