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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宇宙 趙梓墨 1267 字 2021-02-18

臨近考試老師也懶得上課,大筆一揮把下午的課程全都改成自習,自己回家消暑去了。陸靈耐著性子做了一張試卷,後來實在忍不住跟史小寶竊竊私語了半節課。史小寶成績一直穩穩排在班級後五名,他媽媽每次來開家長會都要揪著耳朵訓他半個鍾頭,這次更是揚言要是還不出後五名就扣光他的零花錢,肉疼的他不得不乖乖地坐在教室里好好復習。誰知道剛學進去來五分鍾陸靈就來跟他說話,他又想學習又想更陸靈說話,結果題也做錯了,話也沒聽明白。陸靈氣得把他趕去做題,頭一轉把魔爪伸向了身後的林誠。

「誠誠,你暑假打算怎么過啊?」林誠抬頭就看見陸靈睜著那雙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著他,不知怎么的一下子就想到小時候隔壁鄰居養的狗,望著肉骨頭的時候就是這種眼神,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

陸靈被他笑的莫名其妙,下意識的覺得自己臉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趕緊轉回去拿起鏡子左照照右照照,確定了好幾遍臉上沒什么異常後陸靈覺得此人大概已經學傻了,果然學海無涯,回頭是岸,自己還是安心當個小學渣吧。

雖然陸靈轉了回去林誠卻還是忍不住順著她的話想了下去:暑假要怎么過呢?以前的暑假先是跟著奶奶撿瓶子,後來到了嬸嬸家後每個假期都會去打零工掙下個學期的學,再然後…就是現在這個暑假了。要讓他在沈家白吃白住兩個月是肯定不可能的,但如果要出去打工也不知道那個會不會同意。

自從那個晚上後林誠對沈括的感情十分復雜,他努力讓自己忘記那個夜晚卻又壓抑不住那種感覺,明明想逃避卻又忍不住親近。他這段時間一直不敢回家,但每晚睡覺前都要打開手機看看有沒有短信進來,偶爾會接著個電話,掛斷的時候心跳聲大的好像隔壁都能聽見。

晚飯間林誠打了飯帶回宿舍,糾結了一下午還是決定發個短信先探探口風。

剛放下手機第一口餅還沒咬下來,電話就追了過來。

「你想出去打工?」

「嗯。」

那邊沒有立刻回話,林誠心下一慌,這是生氣了?

「林誠,沒有人覺得你是負擔。」沈括的語氣說不出的溫柔。「我既然把你帶回來,就代表我有能力支付你的一切用,沒有人逼迫我,你合我的眼緣,我願意。你不必受寵若驚感覺自己受不起,誠誠,相信我,你值得最好的。」

沈括接到短信時正靠在宋青書的墓碑旁喝酒,今天是她的忌日,沈括照舊回到幼時居住的老別墅拜祭,往事浮上心頭,沒忍住多喝了兩杯。林誠的短信就像一把刀,在他心上最柔軟的地方豁開了一口子,平時壓抑的溫柔一下子泄了堤,全部涌了出來。

「我……」林誠眼眶發燙,手緊緊攥著床單,第一次發現學校的晚霞居然這么好看。

「我…我還是想去…」他還是想做些什么,讓自己更心安理得些。

「好。」沈括也不再多說,直直答應下來。

又隨便說了兩句,看時間差不多了沈括變掛了電話讓林誠趕緊去上晚自習。放下手機後林誠卻沒有立刻回教室,這些天他從別人口中也聽過沈括的事,正因為聽過所以心里更是熱的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