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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雨淅淅瀝瀝,絲絲點點的細雨從灰暗的天空中飄灑而落。

一棟老舊的宅子,巨大的落地玻璃已經破裂,連接著它們的是一根根蜘蛛網,陰冷的寒風吹進了破敗的房間,發出「嗚嗚」的聲響,像是嬰兒的哭泣聲。

兔銘銘往前走一步,樓梯就「咯吱咯吱」,扶手上還帶著黑色斑駁血跡,看上去已經干涸很久了,血跡慢慢往上,向閣樓處延伸。

進入閣樓,入眼處擺放著一木質嬰兒床,嬰兒床無風卻自己搖晃了起來。

他環顧四周,角落里的跌落了一本相冊,相冊很老了,照片外那層半透明的磨砂封面已有裂痕,屋子中昏暗無光,兔銘銘手指微動,一小簇火苗從他指尖燃起,他借著火光,細細翻看著照片。

相冊前面幾頁是一個清麗秀雅的女人,她正笑語嫣然地挽住身旁男子的手臂,洋溢著幸福的氣息,後面是他們拍的結婚照,這時女人還是笑著的,再後來的合照里,女人漸漸陰沉,她穿著素色外衣,手中大紅色綉花襁褓卻像染了鮮血般艷麗,最後那幾張,只剩下了女人一個人,旁邊的半頁直接被剪刀裁去了,而每張照片男人的臉都被劃得看不清了。

兔銘銘放下相冊,向木質嬰兒床走去,果然,布滿灰塵的床上躺著一個大紅色綉花襁褓,在影影綽綽的火光中顯得很是詭異。

身後飄來一股陰冷的風,使得兔銘銘打了個哆嗦,這風帶著女人虛無縹緲,似有若無地質問聲:「你在做什么?」

兔銘銘猛地回頭,一張巨大的女人面孔撞進他的眼瞼,那女人沒有五官,長發拖地,陰森森的問道:「你來干什么?我什么都給了你,你為什么還要奪走我腹中的孩子?!」

兔銘銘後退兩步,嘆了口氣,好心解釋道:「你的孩子早就已經死了,而且你已經連續殺害周圍五只兩腳動物了,最近靈管部人手不夠,只能派我來啦。」

女人聽到了什么,一下子激動起來,她滿是傷疤的臉龐出現了裂痕,鮮血不斷從疤痕中涌出,她無措地四處張望著:「寶寶是不會死的,我的寶寶不會死……」隨後看到了紅色襁褓,欣喜道:「我的孩子……這是我的孩子,我就知道我的孩子還在這里……她沒死,她沒死!」

兔銘銘不忍心告訴她,其實她根本沒有孩子,靈管部的資料里寫道,因為這女人連續懷的三胎都是女娃娃,所以孩子沒還沒出生就她丈夫被抓去打掉了,在打第三胎的時候不幸大出血死了。

她含恨而死,靠著一絲執念跟在他丈夫身後,親眼目睹了自己丈夫不僅不悔恨悔過,在葬禮上,反而是高興的,解脫的,她死後不到一年又速速娶了一妻,那妻子第一胎就是個男孩,二人和諧美滿,羨煞旁人雙眼。

她一日又一日的跟在他身邊,整整數十年,終於怨念堆積,化作厲鬼吞噬了丈夫的靈魂,與他合二為一,之後幾十年徘徊於人間,將路過的行人統統當做了她那狠心地丈夫殺之而後快。

這里地處偏僻,人煙稀少,靈管部得知消息後,已經死了五個人了。

兔銘銘不太懂為什么兩腳動物不愛女娃娃熱衷於生男娃娃,他們的制造出的東西實惠好用,有些生活方式又很令妖解。

女人最終沒有拿到襁褓,兔銘銘一把火將它燒掉了,火光中她的樣子漸漸恢復本來娟秀的模樣,隨後跟著紅色襁褓一起煙消雲散。

兔銘銘一看女人的靈魂已經平安升天,舒了口氣,高高興興地回去領賞了。

回到靈管部,打開門一看,所里空無一妖,兔銘銘兜兜繞繞,走進一間小辦公室,才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兔銘銘驚訝道:「戚兒姐,你也來靈管部做兼職啦!」

蛇戚兒已經連續不停做了三個月的活了,她雖然是條蛇,也是要休息的,每年一入秋,她的身體就懶懶散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