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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淮爸聽到陸淮媽說出了內容後,心微微放下了點。他抽了不少紙遞給陸淮媽,有點無奈:「你別哭啊。」

他剛開始還以為自己兒子真的身體哪里出了問題,這才讓陸淮媽去探探口風,誰想到能導致這個意外的問題出來。一邊給陸淮媽擦眼淚,他一邊有點抱怨自己兒子:「搞什么新潮的不行,非要搞這個。」

陸淮爸因為工作關系,見識的也算多,比陸淮媽總是在家里的見識過得多多了。

他對阿草的記憶,遠遠沒有陸淮媽要記得深刻。

陸淮媽當年也喜歡做衣服,所以和隔壁村阿草當然是熟的,他們還一起趕車去過城里,去外灘看江水滔滔。陸淮爸也有一回非說要跟著去,給陸淮媽買了一套很貴的衣服。

花了他好幾個月的錢。

和阿草差不多的人,他見過不止一個,自然就沒有將阿草記太深刻了。

可如果自己兒子和阿草落到同一個地步,他也是不樂意,不甘心的。

等陸淮媽好不容易止住了淚水,兩人又說了好一會兒關於陸淮的事情,關於陸淮性取向的問題,還有關於陸淮未來的問題。

陸淮幾個月就被送去托兒所,自小就住校,從來都獨立,甚至由於在學校的時間遠超過了在家的時間,對情感向來有點遲鈍。不僅是感知上的後知後覺,而且也在表達上有點後知後覺。

他會給自己的社交圈子畫一個圈子,走進圈子里的那些人對他再好,都是很正常的,他對那些人再好,也是正常的。圈子之外,皆是旁人。

陸淮媽印象很深的是,上小學那會兒,班主任和她打了電話。

小學是兩周回家一趟,非典期間甚至是個把月隔離沒讓回來。

班主任說,陸淮剛入學那段時間,每回到學校第一個晚上,就會在被窩里哭。

如果不是有一回查寢,班主任也一直不知道,所有人都不知道。因為那時候所有人都睡了,而他哭得很小聲,躲在被窩里。

他不會說。校車接送時候,他總是看起來沒有留戀,該上學就去上學。

等小學畢業,陸淮媽就讓他回家這邊讀書了,這才漸漸好轉了起來。而陸淮也不樂意通校走讀,覺得每天回家太浪時間。

再後來陸淮越來越正常,身為爸媽的兩人才悄悄松了口氣。

他們回想過去後心想,陸淮喜歡男人,是不是會因為他們在他成長的時候,缺席他的生活太多。

那些讓陸淮越來越正常的人,在陸淮的生命中是占據了怎么樣的角色?其中是不是就有那個,讓他發現自己喜歡的是男人的人?

可這點揣測沒有任何的依據,兩人只在心里頭想想,沒有說出口。

陸淮爸最後的意思很簡單:「陸淮是個有主見的,孩子這個問題看他自己。辦酒給他和他喜歡的人肯定是不行的,但是結婚還是要結的。」

陸淮媽眼眶還是紅的,有點迷糊:「啊?」

「找個律師簽商業合同,諸如買同一個房子記在兩個人頭上,財產各自的登記好。」陸淮爸完全公事公辦,他考慮的思維方向和正常家長都有點不同,「還有出軌條約之類,如果有證據,這比婚姻法的限定要好得多。雙方父母還能做公證人。」

陸淮媽聽著……好像是這么個道理,茫然點了點腦袋:「噢。」

「他現在的工作問題忙,以後估計也就過年能回來,大多數時間都在大城市,也不會有那么多時間去和別人聊自己的私事。」陸淮爸看得很清楚。

現在年輕一代的經商模式,已經和他這一代完全不一樣了。

陸淮媽也不懂那么多,可陸淮爸已經考慮了那么多了,那就……那樣吧?

陸淮爸安撫好了陸淮媽,電視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