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佳燁媽媽心理方面可能有點問題，對顧佳燁掌控度超出了正常父母對子女的掌控程度。高中都是沒有工作完全陪讀的。這個老師你插手不妥當，家庭問題還是家庭解決比較好。」

輔導員一聽陪讀，心里頭明白了點：「好的好的我知道了，那我先把家長勸回去。你看要不要找白老師……」

白老師是學校最知名的心理老師，資歷很高，聽說還會催眠。

「不用，也不算大事情，還是要看家長自己想通。」陸淮拒絕了這一點。

輔導員了解到了情況也就不和陸淮多說，掛斷了電話後，微微皺著眉回到了自己辦公室。

家長那兒有老師去負責了，學生這兒最妥當還是同齡人負責，比如方書峰。

顧佳燁哭了好一會兒緩下來了，擦干凈眼淚還覺得很丟人，坐在方書峰邊上縮在那兒：「對不起。」

方書峰輕呵了一聲，有點小無奈：「你對不起干什么？被打的又不是我們。」

顧佳燁低聲說著：「如果不是我的事情，你們也不會現在過來。」

至少他知道陸淮現在這個點是有課的。

翹課的陸淮表示：「沒事，不逃課的大學是不完美的大學。」

蕭璋很順口接了話茬：「你怎么不說掛科呢？不掛科的大學也不太完美。」

陸淮：「……那我還是要稍微完美一點的大學生活。」

顧佳燁被兩人這么一說，總算是逗笑了一下，心情好了不少。

心情漸漸平穩下來，事情還是要解決的。

方書峰見顧佳燁現在緩過來了不少，便把正經的事情擺上了台面：「顧佳燁媽媽的事情我們總歸要解決。我現在初步想出來的方法，一個是找中間人協調，比如我出馬。」

顧佳燁側頭看向方書峰：「……她會被你氣死。」

方書峰出手，肯定是以顧佳燁戀人的身份出場。

蕭璋想想覺得還挺有道理的：「刺激過頭保不准你媽就正常起來了。」

陸淮考慮各種可能：「……嗯，也可能直接心態崩了。不過你已經成年了，除了你和你媽還在一個戶口本上這個問題外，其它基本不存在什么問題。」

經濟獨立的好處。

方書峰同意陸淮這個觀點：「嗯，我還有一個想法是直接走法律渠道。你對你父母有一個贍養義務，鬧到最壞的地步，也不過是你每個月給你媽打錢而已。」

顧佳燁沉默了一會兒：「太過了。」

走法律途徑確實太過，但僵持著總不是個事情。

「你爸呢？」蕭璋開口問。

「喪偶式教育。」方書峰知道一點情況，簡用一個詞概括了情況，顧佳燁的爸爸真的不怎么管他。

蕭璋看向顧佳燁：「讓你爸來應付你媽可行么？你把你的情況和想法和你爸說清楚。」

顧佳燁沒試過：「……我不知道行不行。」

方書峰握上顧佳燁的手：「沒事，我幫你和你爸說清楚。你爸要是不中用，我就親自和你媽說。隔著電話她不可能跳起來再打你。」

顧佳燁乖乖點腦袋。

他猶豫了兩下，還是和大家說了他的想法：「我媽其實心不壞，但對於一個家庭主婦來說，孩子就是她的全部了。我爸不經常回家，我高中讀書，他們又分居，我媽陪著我上的學。到了大學我直接跑開了，她承受不了很正常。」

方書峰捏了捏顧佳燁的手：「是很正常，她不習慣沒有你的日子。她可以嘗試著去找人生的樂趣，而你該嘗試著走出來。無論如何，她都不該對你動手的。」

顧佳燁不肯回家，是一種抵抗，這種抵抗不違法不違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