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澤看了看從度假區大門過來的路,再看了看阿姨不急不徐的臉,不得不承認,比起阿姨的神出鬼沒,聞爾根本不算什么!
文澤找著聞爾時,這貨正在吃飯,蜜烤咸肉,他瞄了眼毫無食欲。周圍沒有別人,聞爾見他過來也只是微笑了下,繼續吃飯。不是不說,長得帥就是道風景,就是看他這么一口一口吃飯也是享受。
「有事?」在經歷幾近一分鍾的沉默凝視後,聞爾終於忍受不了開口道,「哪里不舒服嗎?」
文澤嘿嘿笑了幾聲,像個少年般湊近了聞爾小聲道:「我也喜歡你。」
將要塞進嘴的肉停在半空,聞爾帶著一些驚訝的表情看過來:「你怎么突然說這個?」
「就是覺得想說唄。」文澤笑得很傻,就像當年他以籃球雜志吸引同桌少年的注意力時一樣,這種感覺已經許多年不曾有了,「你說一遍,我說一遍,公平嘛。」他是個瞻前顧後、自私小心的成年男人,但是這種剝下面具,能夠用真正面目生活實在太舒服了,哪怕是一時的,沉醉一時就是一時吧,有什么好怕的呢?
聞爾一挑眉,沉默地放下碗筷,片刻後他笑了笑,道:「我也喜歡你呀。」
「嗯,我知道。」文澤笑出聲來。
倆人互相傻笑了一會兒,聞爾一邊重新拾起碗筷吃飯一邊含糊不清地道:「噢,對了,你知道我在耍你吧?」
「啊?」文澤臉上的笑容還沒消失,「什么?」
「就是那個什么所謂的『我理解但是我不能體會』的說法。」聞爾眨眨眼,「我沒你想的那么關心你的菊花。」
文澤活生生上演了一出「笑容漸漸消失」,片刻後,餐廳里響起了他的怒吼。
「聞爾!」
「項目搞完了嗎?你帶報告來了嗎?」
「我`操!」
第31章
最近,聞爾在考慮一件大事:出櫃。
自從和文澤認識,經歷種種之後差不多二個月有余,在聞爾的人生中還從未與一個人保持伴侶關系這么久,所以,他開始考慮是不是要出櫃呢?這並非不可選的選項,而是認知中的一種,當然,他才不會大范圍出櫃,這種婚姻與家庭上的「小秘密」並非那么難保護,他又不是公眾人物。
「我`操,你居然連交往二個月的對象也沒有?」文澤一臉震驚的表情,「我`操大哥,你這個頻率差不多要千人斬了吧?你的還好嗎?沒盡人亡啊?」
聞爾瞄了眼面前這朵「嬌花」,一時間有點搞不清為什么他倆會在一起。
說起來也算是孽緣,如果不是有那個「沒用」的能力,如果不是以前的心理陰影,恐怕他也不會在文澤這兒找到久違的安寧。
算了,奇葩就奇葩點吧,我過得好就行。
抱著這樣的念頭,聞爾開始認真考慮家庭內出櫃這碼事。
父親那邊應該沒什么問題,倒不是觀念開明,反而是保守的緣故。他有兒子了,婚姻方面只要手腳做得干凈就不用擔心「無後為大」的老爺子發話,頂多來一句「不要玩得太過」,相比之下,對於事業的掌控才是老爺子要求確的事,其他都好商量,家庭百年……不,二十多年積業不能敗在他的手上。
實際情況也確實聞爾預想推演的差不多,他選了個周末,和老爺子吃了頓飯,報告一下公務,乘著飯後下棋的工夫很平靜地開口:「我找了個伴。」
「哦。」老爺子同樣平靜地道,「性格怎么樣?」
「還行,挺懂事的。」
「那就好。」老爺子輕輕落下白子,「不張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