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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人花志 骨火 1250 字 2021-02-18

泊久了,也學會了這一招。鳶室仁以前雖然不識得老虎,但這些道理都能摸得八九不離十。

不過謝升顯然是有點害怕對方誤解他,就隔著那層窗戶紙解釋說:「若用法術隔出一道結界,會浪體力,而且一旦有人想要走出去,我可能來不及撤下。用……體/液的話,更加省力有效。」

「我理解了。」鳶室仁聽得臉色略微漲紅,他轉了個話題,「明天我們找幾個村民問問威州仇家的情況吧?」

「也只能到明天了。」

他們傍晚回來時,百姓們都已經極有組織地聚集在了山洞前,一個獨處或是幾個分散開來的人都沒有。詢問仇家這種事實在不方便在人群扎堆的地方進行,只好明天伺機而動。

「為何一定是仇家呢?」鳶室仁低頭感嘆,「詠川曾對我說,你們虎族有時的想法太過簡單正直。其實不一定是仇家。」

「嗯,到時再看。」

今夜謝升的眼睛里很是沉悶。若在以往,謝升絕對會在這樣的二人良宵夜找個話題尋樂子逗鳶室仁高興,但此時的謝升坐在那半天不說話,瞳仁中的光芒呆愣愣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鳶室仁也察覺到了謝升的異樣。與謝升相識許多日,在他印象中,謝升真正心情郁郁的時候只有兩回,一次是看見謝甘全身著火毀容,余下的一次便是現在。

「謝升。」作為一個能與萬物喜怒哀樂共情的神靈,鳶室仁或多或少能夠感受到謝升抑郁的情緒,「今日有山洪災神在威州作祟,你是不是回憶起了你的九哥?我……我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你。」

鳶室仁從小沒有朋友,更沒有什么兄弟姐妹、父母子女,獨身一人居住在鳶首神界里,無法切身體會謝升遭受到的痛楚。

「沒事。」謝升仰起臉看著頭頂那一片騰騰烏雲,忽然低低笑了一聲,但鳶室仁聽在耳中,竟然不知他究竟是想笑還是想哭。

謝升這般哭笑不得的愁容鳶室仁真的頭一次見到。

鳶室仁按住謝升的臂膀,湊上去看對方的眼睛:「你是不是想告訴我什么事情?」

謝升搖頭:「沒有,阿仁想多了。」

謝升變出一件羊毛披風圍到鳶室仁身上,又朝頭頂上方輕輕一點,好大一扇透明擋板橫空出現。

「它們可以用來遮風擋雨。你休息吧。」謝升合目,道,「我也要睡了。」

眼下連子時都未到,鳶室仁根本毫無困意,但也只能側著身體癱倒在地,眨巴著眼睛看起了雲層下的夜空。

「我的玉鑲金耳鐺呢!誰偷了我的耳鐺?趕緊給老娘滾出來!」

尖細的叫罵聲打破了此時寂靜。謝升與鳶室仁連忙翻身坐起,朝山洞的方向跑了過去。

只見冒著噼噼響聲的柴火堆旁,有個彪悍的女人挺著大胸脯在洞口喊罵:「老娘的玉鑲金耳鐺是從娘家帶過來的嫁妝。那天發大水,只有時間從家里稍帶上這么一樣。這金耳鐺可是我如今唯一留下來的的傳家寶命根子!哪個不要臉的在我剛睡下的時候當了扒手?識相點現在就滾出來。別到時候被我發現,憑老娘的潑辣性子,一定把你剁了喂狗!!」

仔細看清了容貌,鳶室仁才發現原來這個女人是白天見過的婦人。她的小叔子正坐在洞口凝視著周遭百姓,希冀能從他們臉上神色的細微變化找出這個不要臉的扒手。

「快些給我滾出來!」婦人的眉毛火辣辣地吊了起來,怒不可遏道,「別讓我一個一個搜身,老娘不會給你這個扒手好果子吃!」

婦人口中的話著實不好聽,加之被她聒噪的聲音吵醒,周圍人的倦意中全都帶上了一絲不耐煩的脾氣。不過畢竟是丟了唯一的傳家寶,換誰誰都會著急。一位管事的中年人從人群中直直穿出,勸道:「穎二娘,你說說你,丈夫都走了這么多年了,怎么還是這般誰也惹不得的暴脾氣。這樣吧,今夜先讓大家休息,明天起來,大伙一起幫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