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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很多人往這邊看了,董永站在錢寧安的身邊,也不看著他,嘴唇盡量不動,小聲說道:「面聖那天,你不要輕舉妄動。你只要為流民說話,皇上就一定會殺你。這件事我自有主張,你別出頭就是幫了我大忙。」

此時,禮部的官員剛好過來,新科進士們按照排名站好隊。董永去最前面站好,他也不管錢寧安會不會聽他的話,反正該說的他都說了,若是錢寧實在不聽勸,那他也沒有辦法。

到了面聖那日,新科進士全都身穿暗紅色圓領羅袍,頭戴梁冠,手持木笏排著隊等待皇帝召見。

董永站在第一個,暗紅色的羅衫襯的他皮膚雪白如玉,面容俊朗無雙。董永長得好看,但是平時很少有人會注意到他的容貌。因為他喜歡穿暗色的麻布衣裳,衣服總是帶著褶子。加上他總跟二郎神混在一起,二郎神的俊朗具有攻擊性,別人看到他們二人組合,一般都會注意到二郎神的樣貌,很少會注意到董永。

守在門口的侍衛得到示意,站在漢白玉欄桿前喊道:「宣新科進士覲見!」

董永等人整整齊齊地邁步走進大殿,恭恭敬敬地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禮,「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萬歲!」

皇帝看著跪在地上的新科進士們覺得胸中突然溢滿了豪情。這是從全國各地羅的最頂級的人才,他們都會為朕所用,都要臣服在朕的腳下!朕的江山一定能夠綿延千千萬萬年!

「眾卿平身!你們都是……」

「陛下!臣有本奏!」

皇帝的發言被人打斷,他很不高興,「誰在殿上大聲喧嘩?」

錢寧安出列說道:「陛下,臣是新科進士錢寧安,臣有本奏!去年河東道遭災,百姓顆粒無,流離失所。今年,朝廷遲遲不發春耕種子,流民們沒有辦法,紛紛離開河東道,趕來京城。可惜朝廷不准他們進城,甚至還將他們抓了起來。還請陛下為這些流民做主,給他們發下春耕種子,放他們回鄉耕種。」

董永往後偷偷瞄了一眼,錢寧安滿頭大汗,說話的聲音很大聲也很鎮定。董永明白,他已經豁出去了。

錢寧安這樣的行為可以被判為御前失儀,大臣們誰都不說話。董永往上看了一眼,果然皇帝的臉色也很不好看。

殿內一時寂靜下來,董永想了想,邁步上前,跪在了中間的空地上。

皇帝沒好氣地說:「怎么?新科狀元也有本奏?」

董永笑著說道:「臣確實有本要奏,不過臣卻是能幫助陛下,解決河東道的流民問題。」

皇帝的臉藏在冠冕的珠簾後面,董永看不清他的表情。皇帝沉默了一會兒,開口為自己辯解道:「朕前些日子病得厲害,一直卧床休養。河東道有流民進京,這事,朕在病中也聽說了。只可惜朕有心無力,只好把事情全都交給了丞相。丞相,你是如何處理流民之事的?」

丞相上前稟報,「回陛下,去年賑災加上西北打仗,國庫空虛,已經沒有銀子給流民們發春耕糧食了。臣等商量了一下,把流民安排去修路,他們有活干,也有飯吃,解決了流民的困頓。」

錢寧安說道:「陛下,丞相大人的辦法雖好,但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原本住在河東道的居民離開了,河東道就會出現大片大片的荒地。河東道是產糧的要地,河東道沒有了人,朝廷每年都會流失一大筆稅銀!何況流民本來有房有地,現在沒有辦法才流落他鄉。沒錢沒糧,他們只能賣身為奴,這豈不是讓他們心中怨憤。」

站在右側最前面的一個年輕人站出來說道:「父皇,錢寧安的話雖然還有許多疏漏之處,但是還是有些道理的。」

皇帝冷哼了一聲,「年輕氣盛!國庫空虛,你有法子能憑空變出春耕種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