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阡陌交通 夏素吱 1250 字 2021-02-18

現在走的這條路是土路,路邊是各戶人家和田地,遠一點能看見小河,再遠一點還能看見矮山。盛之梧頗迷戀地看著,沒說話,方其文也沒主動找話說,沒一會兒就到了村口。

盛之梧想和之前的那戶人家打聲招呼。他們正在吃飯,看見盛之梧揮手笑眯眯點了點頭,看到盛之梧後面的方其文後,一個婦女大聲喚:「文文,過來!過來!」

方其文臉紅了,怯怯地看了盛之梧一眼,往房里走去,喊,「姨」。

這「姨」不是什么有血緣關系的表親,純粹是村不大,村里人熟識了都能算上門親戚。方其文走進去,盛之梧在門口聽那大嗓門的姨說:「本來准備吃完飯去你家哩,你自己來了!喏,拿著果子!今年是滿十六歲了叭!」

盛之梧有點懵,等方其文挨個道了謝出來沒忍住問他什么情況。方其文滿兜滿手捧著果子花生瓜子等等還有兩個月餅,低著頭說:「我今天生日哩。」

盛之梧腦中翻了翻日歷,問:「九月十九號?」

方其文抬起頭,有些疑惑:「是八月十五,今天中秋節噢。」

盛之梧想明白他們村大概過的是陰歷生日,無怪弟弟桌上問「怎么沒有面條」;也想自己來得巧,遺憾沒准備巧的物件兒。渾身摸索一遍沒摸出東西,盛之梧心一動,把腕上的表摘了塞到這個他還不知道名字、只記住了昵稱「文文」的少年口袋,說了句「生日快樂」。

方其文想拒絕,可手上拿滿了東西,沒法取出那塊表。他急得想跺腳,等把手上拿的東塞西放騰出一只手時,盛之梧已經上車了,還專門把車窗放下和方其文揮了揮手,摁了聲車喇叭示意再見。

方其文握著這塊模樣很高端的表,看著車卷起塵土很快地消失,心里「啊」了一聲。

03

大概是有多開懷開懷後就有多疲憊,盛之梧到家後悶頭睡到了傍晚。金光灑了滿床,他拿過手機看到十個未接來電,一個來自資本家時喻蘇,剩下九個來電時間呈等差數列,如此刻意的呆板不用看都知道是宋祺佑打來的。

時喻蘇和宋祺佑是盛之梧的大學室友,三人性格迥異,感情卻從在校到畢業後七年都能一直好得盛之梧和宋祺佑穿一條褲子、時喻蘇在一旁觀賞。

s市有幾個跺跺腳整座城市都要抖三抖的企業,時氏和盛氏就位列其中。時喻蘇是時家大少爺,當年一點兒沒准備住校的桀驁中二少年,在把室友資料查遍發現室友盛之梧是盛家獨苗後,態度立馬從冷漠轉為了淡漠。

在時喻蘇淡漠求問、盛之梧也輕描淡寫地應證坊間盛總家庭不睦的傳言後,自稱「s市第一純情」的少爺拍案而起,主體斥責盛父盛母污染愛情的名號,順帶為盛之梧微微不忿以表敬意,好歹算是把盛之梧劃進了「可交談人類」的范圍內。

可時喻蘇從大一擁有「時玉樹」的花名到現在成為國際聞名的服裝設計師,睡過的人難以計量。左擁右抱花天酒地,男女不忌來者不拒,時喻蘇對朋友從來實意,對床伴卻沒多少真心,床上辦事,下了床立刻綳著臉眯著眼問,你誰啊?

所以盛之梧至今不明白,時喻蘇當年哪來的自信自詡純情,怕是沒量過自己臉多大,一個武大郎燒餅遮不遮的住。

一個寢室有混沌邪惡,自然也該有個截然相反的守序善良,這艱巨的任務被宋祺佑輕松攬下。

白瞎了傑克蘇的名字,宋祺佑來自外省的書香門第,是個會被喊「大家快來欺負他」的老實人。或許是因為這個頗迷幻的反差,嫌棄一切的時喻蘇驚天地泣鬼神地不嫌棄宋祺佑,寢室和睦邁出一大步。

別看宋祺佑木訥,時喻蘇能被迷妹們寫成十萬字研究型論文,宋祺佑也能被迷弟們天天奉送欽佩目光。這個成績永遠位居專業第一的最優生畢業後拋兄棄弟遠赴美國讀博,五年後重回母校,換了講師身份迷弟不減,今年剛升了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