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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盛極而衰,數十年後,首先是草原出現問題,大明雖然占據了草原,但在治理上仍然局限於羈縻和部族自治,使得根基始終不能深扎草原,待大明武力衰退後,便有蒙古貴族趁機反叛,期間幾經波折,最終在明憲宗時,盡失大漠南北,而新興蒙古政權被稱為後蒙古,一度成為大明朝的心腹大患。雙方沿長城一線對峙,互有攻守。

到明代宗時,後蒙古汗國丞相脫脫執政,其見長城防線鞏固,遂遣軍侵襲西域,與大明開啟了西域爭奪戰。至代宗末年,西域之地近乎喪盡,明軍只能退守敦煌、玉門等地,力保河西不失。

明武宗繼位後,整軍經武。其任用名臣慕容晟執掌太尉府,統一負責對蒙戰事。在慕容晟的籌謀下,大明邊軍一邊裁汰老弱,整頓軍士,一邊施展伐交之策、離間之術,成功令蒙古本部與西域蒙古分裂,之後又趁東蒙古大汗巴彥西征西蒙古之際,挑動其兄弟與次子叛亂,並待其回撤途中出奇兵遠征千里,成功將其截殺。

巴彥死後,東蒙古群龍無首,先有其兄弟與諸子爭位,繼而又有重臣部將及非嫡系部族叛亂自立,蒙古草原很快陷入分崩離析、分裂割據的局面,而明軍則擇機扶弱懲強,分化拉攏,致使蒙古本土遲遲不能統一,勢力也日漸衰落下去,終不復為中原邊患。

東蒙古崩潰後,大明又向占據西域的西蒙古用兵,很快將之覆滅,成功復西域。但不久後,西域當地部族與蒙古後裔趁明武宗駕崩、明廷內部奪嫡之爭混亂之際,引波斯為援,起兵反叛,西域明軍兵力薄弱,加上後勤不濟,幾經戰斗後,被迫逐步撤至蔥嶺一線,保住半壁西域,蔥嶺以西的河中地區盡失。

之後的幾代明帝,都對開疆擴土不感興趣,滿足於四方各國的稱臣納貢的表面順服。再加上國力日益衰退,復河中之議也就漸漸擱置。

遼北之地自開國之初即向大明臣服,只不過這里被大明視作苦寒之地,一直滿足於羈縻和附庸,因而除了遼東,其余地域均是部族自治,稱臣納貢。

隨著大明國勢日衰,大明在遼北的統治也日益松動,不久就只剩下名義上的宗主權。

到泰昌帝的父親明穆宗在位時,西域且末人反叛,其首領覺羅可汗先是征服了金山以北的蒙古部族,實力大增後,便向大明正式開戰,並一度橫掃整個西域,其騎兵甚至侵入河西走廊,切斷了西域與中國本土的聯系,除了安西、敦煌、疏勒寥寥數城外,整個西域幾乎全部淪陷。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西域的再一次淪陷已是必然的了。

然而終究有奇跡發生,她的父親,當時在西域任職的葉瑜橫空出世,憑借絕世無雙的謀略和兵法,竟是硬生生的令局勢翻盤,不僅守住了安西城,擊垮了且末人主力,而且還一路反攻,最後平推且末老巢,陣斬覺羅可汗,一舉光復西域。

由此,本來已經岌岌可危的西域竟然因為一名天才統帥的力挽狂瀾,而重新轉危為安。不僅如此,數年後,升任西域大都護的葉瑜率7萬大軍西出蔥嶺,遠征河中,經兩年遠征,一舉覆滅蒙古後裔建立的沙哈魯汗國,將河中地重新納入帝國疆域,其兵鋒甚至一度直抵里海,甚至兵圍波斯國都,迫使其稱臣納貢,大明兵威,達至頂峰。

不過,無論怎么看,大明在西域的赫赫武功,都不能算作是帝國力量的復興,而倒像是一名天才軍事家的獨舞。就在葉瑜重新征服河中的十年後,新的威脅又重新出現在大明的邊疆上。

新的威脅,北為女直,南為倭寇。

在大明極盛之時,整個遼北直至鯨海,都在大明的羽翼之下。但如今,帝國實力如江河日下,勢力逐漸衰退,大明也早就放棄了在遼北的軍事存在,默許部族自治,只留下名義上的宗主權,而部族們也樂意保持這種「朝貢貿易」式的半獨立關系,雙方各取所需,倒也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