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白晚差點看呆了。他原來只覺得傅野長得棱角分明,野性硬朗,男人味十足。現在這么看去,其實他五官也是很致的。而且也許是在家的緣故,傅野的氣勢完全斂了,整個人非常地放松、舒展,像他穿的那件灰藍色家居服一般,有一種低調的溫和。
等一下,家居服?
白晚連忙低頭看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果然,和傅野這一身是同款,只不過自己這套是淺綠色的,看上去更活潑一些。
這也太像情侶裝了吧?!
白晚頓時渾身不自在,正不知所措間,傅野睜開了眼。
「洗完了?」傅野抬頭,「愣著干什么?下來吃早餐吧。」
白晚只好走過去,坐在傅野對面。
餐桌上已經擺好了牛奶、煎蛋、吐司面包夾火腿,還有兩盤沙拉,簡單卻色澤鮮艷,分外誘人。
「吃吧。」傅野說著,先抿了一口牛奶。
白晚的肚子里早已空空如也,實在懶得跟傅野客氣了,支起刀叉就開始吃。
他咬了一口吐司,瞬間感到空盪盪的胃被撫慰了,滿足地眯起了眼睛。
傅野見他臉上一刻之間綻出無數朵煙花,表情生動得不像話,嘴角不由得浮起了一絲微笑。
「好吃嗎?」
「好吃。」白晚難得這么坦誠,連連點頭,「你每天都自己做早餐嗎?」
「不然呢?」傅野挑了一下眉毛,「只要我在家,一日三餐,都是自己做飯。」
白晚按了一下自己那經常被敷衍的肚子,莫名有些慚愧。他不是一個對生活很講究的人,除了音樂,很多東西都是過得去就行了。特別是一開始錄專輯,忙得昏天暗地,如果不是劉空,他可能就一直以泡面為生了。
白晚尷尬一笑:「其實,我沒想到你會做飯。」
「我在國外生活了很多年,要不會做飯早就餓死了。」
「那你的拿手菜是什么?」
「蛋炒飯。」
「……」
「怎么?不信?有機會做給你吃。」
「……」
白晚趕緊低頭喝了一口牛奶。他恍惚覺得對面這個傅野和之前有些不太一樣。原以為看上去浪子般野性不羈的傅野,生活中一定是不修邊幅的、風卷殘雲的,像那些不拘小節的藝術家一樣。但沒想到他卻是如此從容、自律,把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條。
這個男人每次都能刷新他的認知,就好像一個萬花筒,每一次看過去都能看到不同的側面,但哪一面才是真正的傅野?!
白晚邊吃邊偷偷看他,不小心被傅野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你看我干什么?」
「我沒有。」白晚連忙裝出一副環目四顧的樣子,沒話找話,「這么大的房子,很難打掃吧?」
「都是我自己拾。我不喜歡別人闖進我的領地。」
白晚心想,那你還把我帶回來?!
他開始認真打量著這棟別墅,別墅一共有三層,以旋轉樓梯相連接,樓梯旁的牆面上掛著各種木框畫。
傅野注意到白晚好奇的目光,說:「那是我媽媽畫的。她是個畫家。」他裝作不經意地問,「你媽媽呢?她是做什么的?」
提到「媽媽」,白晚立刻警覺了起來:「她就是普通人,沒什么特別。」
「哦」傅野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白晚心里猛跳了一下,忍不住問:「我昨晚……是不是說了什么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