圾里。
他被摔蒙了,滿臉的菜葉酒水,還沒回過神來,又一拳狠狠地揍在了他的臉上。
小娘炮目瞪口呆,那個揍人的男人,猶如嗜血修羅般突然出現在後巷,面色鐵青,咬牙切齒,好像要吃人一般,每一拳都下了狠手,把輝仔揍得滿地找牙,根本沒有還擊之力。
「下次再讓我看到你碰他,你的手就別想要了!」男人鷹隼般的眼睛里射出凌厲的光,如冰刃一般割破了輝仔的神經。他「哇啊啊」大叫起來,一瘸一拐地跑了。
「看夠了嗎?還不滾?!」
男人猛地一回頭,小娘炮被嚇得瑟瑟發抖,連忙扔了煙,也一溜煙兒地跑了。
傅野站在原地,猛吸了幾口氣,才漸漸冷靜下來。但當他轉過身,看到白晚稀里糊塗地癱在地上,心里又竄起了一腔燥火,恨不得……但是卻又舍不得。
舍不得他受一點點傷害和折磨。
傅野認命般慢慢地走到白晚跟前,一彎腰,將他打橫抱起來,抱回了車里。
白晚一回到家就開始吐,扒著馬桶吐得昏天暗地。
吐著吐著,他神志清醒了些,認出了在一旁照顧他的傅野。
「你、你……」
「我什么?」傅野一把捋開他的頭發,露出額頭,心疼地問,「這里是怎么弄的?」
白晚像是想起了什么,打開他的手:「壞人!」
「?」
「欺負我!」
「……」
「我欺負你?」傅野急了,「要不是我給你打了幾十個電話,最後被酒保接到了,你今天還不知道在誰的床上呢!」
白晚像是沒聽懂他這句話,反反復復哼著那句「你欺負我」,還揮舞著雙手,不准傅野靠近。
「好好好,我欺負你。但你現在這么臟,是不是要洗個澡然後睡覺?」
「不要。」白晚故意把頭抬起來,對著傅野哈氣,「我就是要臭!臭死你!」
他臉色緋紅,淺色的瞳仁被燈光一照,近乎透明般純凈,淺粉的嘴唇一張一合說著孩子氣的話,像是最致命的天真誘惑。
傅野實在忍不住了,湊上前去把他壓住,牢牢禁錮在兩臂之間。
白晚還不明所以,好奇地問:「壞人,你要干什么?」
傅野邪氣地笑起來:「你說壞人會干什么?」
白晚害怕了,雖然他直覺這個叫傅野的人不會害他,但這種強大的壓迫感還是讓他產生了一絲驚慌:「你、你要殺我?」
「不,我要吃了你!」傅野說著,一手伸開,突然打開了花灑。
在白晚的驚呼聲中,熱水嘩一下把他們澆了個濕。傅野像剝雞蛋一樣把白晚的衣服都剝了,吃干抹凈不留渣。
傅野醒來的時候,一摸枕邊,白晚竟然不在。
「白晚?白晚?」傅野連忙翻身下床,連衣服都來不及穿上,先把屋里屋外都查看了一番。
沒有人。
白晚不見了。
傅野回憶起昨晚近乎野獸般瘋狂的舉動,不禁有些懊惱。
不該趁人之危,不該在醉酒的時候做那種事,白晚說自己欺負他,現在是真是百口莫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