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歡女人,」穆權諷刺地笑起來,「劉伯也跟著瞎操心,後來他們放棄了,就開始為穆淇操心,在後來,我爸身體就不行了。」
李司靳沉默了一會,問;「學長,你想結婚嗎。」
穆權看了他一眼:「和誰。「
「……我不知道,關鍵是學長有這個想法嗎,比如要一個孩子?」
「你跟著我這么久,我想不想要孩子,難道不知道嗎。」
「我……我知道。」李司靳見他臉色似乎不太高興,聲音便小了下來。
車里頓時陷入一片沉默,前面坐著的青田也識趣地沒有出聲。
「劉伯,「穆權突然開口對前面開車的劉伯道:「先去醫院。」
「少爺去醫院做什么?先回去吃個早點吧?」劉伯問。
「不用,先帶阿靳去體檢,把血抽了。」
李司靳從醫院里走出來時,手上正捂著用來止血的棉簽,看見穆權後連忙拿起來丟到了垃圾桶。
「吃點東西。」穆權遞給他一杯粥。
「謝謝學長,你吃了嗎?」
「剛吃完,劉伯把車開到東大街那邊買點東西,我們走一段路過去吧。」
兩人從醫院門口走出來,街道兩旁不知什么時候種上了一排櫻花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偶爾還有幾瓣落下。
「感覺比南中的顏色要深一些啊。」李司靳抬頭看著這風景輕聲道。
穆權慢下腳步,看著粉色的花朵迎著深藍的天空,「上次去的時候,那些櫻花樹還在。」
「是嗎,那太好了,」李司靳勾起嘴角,「記得以前放學,還會一邊走一邊練投籃。」說著做了一個投籃的姿勢,然後又自我笑話道:「現在估計三分球都投不准了,學長你呢,上次練球是什么時候?」
「三四年前了吧,有時一忙起來就沒空了,而且畢竟球場也不是哪都有。」
「是啊,」李司靳點頭,聲音輕起來:「如果有空能再打打球,也挺好的。」
「阿靳,」穆權突然停下腳步,「我爸一直想漂白他手中的產業,你知道的。」
李司靳回過頭,對他突然轉移話題微微訝異:「我知道。」
「他還沒來得及做完就走了,我希望能完成這件事,可在這之前,我不得不先報仇,所以,這很可能只是個妄想。」穆權說得很慢,不想讓李司靳錯過每一個字的意思,
對方怔了一下,那雙眼睛里映著穆權的臉,漸漸有什么東西蔓延上來。
「……這不是妄想,三年前的事情沒有毀滅學長,以後也沒有什么事情可以。」
「如你所說的話,」穆權笑了,「我希望你能在我身邊,陪我一起走到那個時候,知道嗎。」
*
劉伯遞給他信封的時候,穆權皺了一下眉頭:「如果我沒記錯的,這個郵票是二十幾年前發行的限量版吧?」
「是的少爺,這是二十五年前的限量版,當時老爺還藏過這一套,放在賭城那邊的房子里。」
「這個價錢不菲,而且時間那么久了……」一旁的李司靳皺起眉。
「應該就是我爸的那套,」穆權道,「三年前老蛇洗劫了賭城的別墅,里面的藏品全都到了他手里。」
郵票上是一對母子,小男孩天真爛漫地靠在母親懷里,大概五六歲左右。
穆權拿著信封的手忽然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