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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8 字 2021-02-18

岐怕這位世叔說出什么輕謾的話來,遂出了聲,懟了一句。

趙世聽到陸岐這般回護,心想著這『嬌』還是頗有手段,畢竟能服陸岐,不是見易事。那正宮的娘娘,不是至今還不能讓陸岐正眼瞧?

想著趙世便彎了腰,偏了腦袋,去瞧那黑袍里人的面孔。

謝陵卻微側了側首,抬手扶上了兜帽,向趙祚遞了眼神,見趙祚頷首應了,這就脫了帽,露出了真容,讓趙世一眼看著了這黑袍下藏著的面孔。

趙世立即滿眼驚訝,有些被驚得啞口無言:「這……」

未待他回神,趙祚又親自將兜帽替謝陵戴了回來,解釋道:「風大。」

而方才立於一旁的觀之,看到兜帽下的面容,他的眸光更是劇烈動搖了幾分,又匆匆上了前來,喚了聲:「老師。」

謝陵卻皺了皺眉,他自己腦子里的記憶太多了,有些條條繞繞的,他能憑著景致理出來,有些能憑著名字想起一些,但眼前人他並不知是誰,一時半會兒也不知當如何答。

他下意識地遞了眸光向趙祚,想要問問。

回答他的,卻是羨之:「師父,是觀之。」

「觀、之。」謝陵猶豫了會兒,又下意識抬手揉了揉額角,才笑道,「記性不怎么好,莫怪莫怪。」

謝陵這方笑著,趙祚那頭的眉又深鎖了幾分。

不管謝陵如今是什么性子,但謝無陵的性子,趙祚總是了解得徹底,謝陵就是那種越是能在面上言笑生歡,便越是甘願在背後心頭嘗苦的人。

方才落座時,謝陵那殷紅的唇,趙祚一瞧便知是方才吐了血,他心下其實比誰都慌,可他在這國公府廢墟上,連將他攬近懷里的動作,都不能做。

他不知道這夜里有多少雙眼睛在看著他,又有多少雙眼睛在看著他身邊的人。

趙祚了目光,看著身邊的黑袍人,也覺得是在看著夜色里一道黯影。

也對,那些過往的年歲里,謝無陵就是他身後的一道影子,只要他低頭,便能見到。偏他,那是還不知道如何低頭。

而今……

「父皇。」趙祚想到一半的思緒,便被這一聲打斷了。羨之見他父皇看來,又道:「觀之來這府里,是有什么事嗎?」

「是誒,」陸岐聽到羨之提起觀之,一時也生了疑惑,「觀之哥哥不是只愛書中黃金屋,今日怎么也一同來了?」

陸岐的話倒是惹來了趙世的一聲輕笑,也未多提什么,他自然更知道羨之問的深層意思。

倒是趙祚附著謝陵耳邊,輕聲道:「他,當是皇長孫,王妃梁斟之子。」

但後來史載皇長孫歿於雍國公府,而觀之以趙祚養子之名入了皇家牒譜。

觀之是趙祚養的兒子,生得眉清目秀,齒白唇紅,說不得就是把身生父母的優點都承了來,聰慧有之,又擅工筆,平日待人也是極溫順的。若非是只愛書簡混日,想來也當是個風流雅客。

只是史書不記,外家不曉的事,正是這起居注上的幾筆秘辛。

觀之便是秘辛之一,是梁斟梁酌兩姐妹拿命保全的人,是唯一和這個國公府有牽連的人。

是雍國公唯一剩下的子嗣。

在座之人,除陸岐和不記事的謝陵外,皆知。

而趙祚卻在這時,把觀之帶來這一府殘垣前,看在別人眼里,說得出是重視,看在梁家那些個知情人眼里,便容易生了其他心思。

「是我讓父皇帶我來的。」觀之邁了一步上前來,從懷里掏出了一張泛黃的紙遞了上去,紙周未生褶皺,想來是極其珍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