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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7 字 2021-02-18

沒有他,才會不知所措。

謝無陵抬了手碎瓷片抵在了脖頸上。

他為昭行之士,自當傲然不折。

趙修一時慌了,去掀他的手,這樣手一拉一帶,碎瓷片沿著脖頸滑過,拉出了一道血痕。

趙修更是氣急,將他一把拎了起來,丟到了榻上,方才未嵌入背里的碎瓷片,仿佛被這一丟,又深了幾分,惹得謝無陵呲牙,「嘶」了一聲。

趙修像做慣了一般,熟練地把床上人的手腳綁了起來。

又不知從何處扯了一件外衫來,蓋過謝無陵的脖子,仿佛趙修自己看不見血,謝無陵脖頸下的血就不會再流了一般。

「你最好送我入地獄,不然你可留不住我的。」謝無陵慣會的,便是虛張聲勢,他看著趙修眼里生出的迷離的火,出言激道。

趙修應聲而起,抬手掐住了謝無陵的脖頸,手指漸漸緊,謝無陵下意識想要伸手去扒掐住他脖頸的那只手,奈何被綁住了,動彈不得。

「別以為我不敢。」趙修輕聲告誡著。

謝無陵掙扎著笑了起來,他想得清楚了,若是沒了他,王家必會發難。昭行留在廟堂的散沙,勢必會覆沒那個大族。

沒了梁家,對趙祚來說,前路便是庄康大道,他需要不回頭,就好。

謝無陵以為自己這一招,是解脫,卻不知道後來等著的是更殘酷。

第48章居衡影牆

不過話又說回來,青燈之下,尚有燭光照不到的地,天子腳下,亦有趙祚看不盡的腌事。

謝府舊宅的西北角上有座高樓,高樓年久失修,門廊下蛛網橫生,似乎荒廢多年,也罕有人跡。

拂曉時候,朝陽擦著邊,想要冒頭來瞧瞧。扶風的百姓還沉浸在睡夢里,而一位黑衣人正悄悄潛入了這座高樓。

上了三層後,內置比外頭看來要干凈許多,頂層上,內設更要致許多,也絲毫不見一二層那般荒廢的模樣,似有人在這里居住著。

屋外雕欄處,一人負手臨風立。

負手之人聽見來人故意放重的腳步聲,回首看去。

黑衣人抬首也正好撞見那人回首時的湖藍色眸子,本該清澈見底的眸子,如今卻濁得讓人望而生畏。

黑衣人低頭道:「郎君,主子著我來問你,何時行事。」

那人攔了攔被夜風揚起的發絲,笑來如春風拂,又帶著幾分寒。像是在高處立久了,也染了春寒一般。

「天就要亮了。」那人開口,一雙湖藍眸子又生了些眷戀,「第二幅圖的含義可解了?」

「主子說郎君解不了,這世間能解的人應該也不多了。」

「那他是高看我了。」那人抿了抿唇,眼里的笑意隨他走動,而消散殆盡。他從雕欄走到了屋內的書案前,一點燭光落在那書案周遭,依稀可辨些清雋小字。

他將那幾張烏金紙拾了起來,引了火,見那紙被火舔了一截,才丟到了一旁未盛水的大筆洗里。

「最後一問,謝平之可是回來了?」那人看著那紙成了灰燼,才啟口問道。

「屬下不知,未聽主子提起過。謝相飲鴆,前後五年未聽人提起,為何郎君突然提起?」

那人像是知道結果一般,並未太在意黑衣人的回答,也未回答黑衣人的疑問,他們做謀士的,自然最怕的是一些想不到的意外,和一些不想遇到的人。

他回身從背後的書架里抽了一封信,遞給了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