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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8 字 2021-02-18

突然打了岔,還不是一個小岔。

這話惹得趙祚又湊到了床前,帶著幾分趙祚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急切,捉了謝無陵的手腕,看起來是有些顫。

謝無陵蹙了眉,抬了另一只手把衣袖拂來,虛推了趙祚的手一下,將自己的手帶了回來,眉眼里盛來了勉強的笑:「真是你那糖不夠甜,我沒拿穩。無礙無礙。」

羨之並沒老實躺好,反是趴在謝無陵身邊,做了一副了然的模樣看向趙祚,像是在說「看吧,我說葯苦,爹爹還不信」。

謝無陵抬手摸了摸羨之的頭,一瞬間眼里都盡是柔情,像極了那春時趙祚在昭行見到的人,趙祚的心驚了片刻。

這是梁酌也不曾給他過的感覺。

趙祚被他的笑晃了眼,一時有些失神。謝無陵這樣的人啊,大概再過十年,二十年……也都還是那個桃花樹下奏琴的少年吧。

趙祚是在第二天天亮前走的,他走了後,謝無陵便起了身,指使小奴替他掌筆寫信。

信上言語都是些花花草草的東西,羨之以為自己聽懂了,到後來羨之長大了,才懂那信上的花花草草,都是謝無陵在用昭行背後的東西去幫趙祚打點罷了。

不過後來那些昭行背後的東西也被謝無陵分給了不同的人掌著,比如宣城主趙世手上捏著的,便是昭行從各地攬來的消息。不過這都是後話。

眼前那些趙祚讓謝無陵不要管的,謝無陵其實一直在趙祚看不見的時候,偷偷幫扶著。

羨之記得最清楚的事,還是他被趙祚送進宮的那日。

惠帝趙啟下了幾道新旨,一道是處決西山瓷窯的涉事官員的,一道便是處置趙祚的。

這道明黃里,扯了性格乖張,恃寵而嬌的由頭,罰他往雅山禁館修身養性。

頓時廟堂嘩然,有人笑逐顏開,有人愁眉苦臉,也有人不動聲色。

「君心難測」這詞更是在扶風士族里傳了起來,出宮的皇子也不過這二位,一位摘了銜,連府邸都出不了,另一位直接發配別地。

說來趙祚是於那旨意下來的前夜,瞧了眼這房里入睡的一大一小,便先領了聖旨走了。

第二天天不亮,羨之突然就醒了,說是做了噩夢,吵著要要父親。連謝無陵的話都不聽,這廂折騰了小半個上午才消停。

依著舊日規矩,趙祚晌午總要陪羨之吃頓飯的。看著日頭漸升,謝無陵看著自己終於要歇口氣了,才注意起了外間的聲響,發現了府上的異常。

彼時他正哄睡了羨之,便起了身,扶著牆走了出去,看到了半數的娥子奴兒都等在了外頭,瞬間蒙了神。

直到這幾日跟在身邊伺候著的小奴解釋了番,這才懂了意思。

現在府上的「梁酌」是趙祚李代桃僵的計。說到底也只是珍妃養在身後幾年的娥子,做不了主的。

依著趙祚臨行前的意思,是這一府上下都交由謝無陵來打點。

謝無陵扶著門立了良久,與其說是趙祚信他而托付,實則卻是要錮著他。

他想謝無陵好生將養,所以拿這一府人的瑣碎縛他;他想謝無陵不奔波,所以拿這一府人的瑣碎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