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當然趙祚也好像並未深究這事。
「先帝在那大殿里和我講了個故事。然後問了我一些問題,時間真太久了,記不清了。」謝陵又扶了額頭,皺了眉頭。
「我母妃的故事?」趙祚聽著,也跟著嘆了氣。
「你知道了?」
「你不在這五年,元裹和羨之,時不時便來講故事,我如何不知?」趙祚低頭在謝陵的額心落了一吻。
「我沒想…你知道。」
「我願知道。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那你可知……」謝陵的眼眸生了光,只那戲謔的話兒還在嘴邊,便被趙祚搶了去。
「我知,以前平之從山。」趙祚頓了頓,笑從眼里蔓延開來,他貼著謝陵耳邊,道,「今時,山就平之。」
這話惹得謝陵耳根子都紅了去,他想擁住他的青山,約定此後同死生。
他也確實如此做了,他倚靠在床頭,抬手摟過趙祚脖頸,他聽著趙祚漸啞的聲兒響在他耳邊:「胡鬧。」
謝陵聞聲眉尾復一挑,蒼白的唇帶著一句輕巧,引誘道:「山不就平之了?」
趙祚自知自己會墮在了他那蘊了紅塵風情的眸里,目光卻依舊逃不開。
他摟過謝陵腰身,一壁低首吻向那薄唇,一壁又暗自使力將懷里的人擁起又平放於榻。
趙祚傾身覆上,四目相對,兩廂迷離。他舌游走在謝陵的嘴里,吸吮著闊別許久的舊味,手輕輕拂開了謝陵的衣襟,在那道舊痂痕上停留著。唇也慢慢移向了舊痂痕。
「疼嗎?」
謝陵搖了搖頭,心下似有什么要噴薄來,環過趙祚脖頸的手也沿著趙祚的背一路向下,替他松了衣帶。
「祁先生定不會放我好過了。」趙祚苦笑道,昨日祁知生的叫罵還猶言在耳。
謝陵嗔他一眼,道:「你…竟想著旁人?」說著手便游移至趙祚腰間,還未使壞便被趙祚捉住了手腕。
「真的可以?」趙祚憑著腦子里最後的清明問了來。
謝陵卻將那點清明都逐了去,他放開了咬住的唇,輕喘了一聲,讓那音兒都落進了趙祚的耳里,嘴角便生了笑意,像頑皮的稚童成功捉弄了人一般。
趙祚的眸色也漸深了去。
……
許是經歷過了許多次一般,趙祚記得那些能讓他輕哼的點,他也記得一些趙祚歡喜的小動作。
謝陵迎著趙祚的動作,咬了咬唇,仍有些他不願吐露的哼聲跟著動作泄了來。
本是個該讓趙祚明媚的日子。但小奴見趙祚出來時,仍是一臉嚴肅,甚至還帶著幾分陰郁。
不過也是,鴛鴦交頸的事被叩門聲打斷,總會惹來些不愉快。盡管趙祚在屋里吼了聲「滾」,又還是拉著謝陵戰到了謝陵疲力竭,才放過彼此。
趙祚立在門外,喚了小奴打水。而小奴遇上趙祚的冷然,還是瑟縮著見縫插針道:「杏林里的郎君卒了,信陵主要小奴來同聖上說,還說他去長樂長公主那處問安了。」
「嗯。著人把林子里那屋拾了,至於那人……」趙祚回首看向了屋里帷帳下昏睡的人兒,目光變得綿長了,溫柔道來,「留給觀之處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