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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3 字 2021-02-18

箋,龍飛鳳舞地書著:撫疆安葉。

兩人同時生了疑,羨之看了這四個字許久,都未得解,袖下的手漸漸捏成了拳。不過須臾,他的拳又松開了來。

羨之想著自己總要轉移些注意力才好,不然這座觀他都想拆了,他其實還從不知道自己性子里有這么暴虐的一面。

「姑姑,昭行寺里的事,你都知道了?」他出口問道。

「嗯,我身邊有個道姑兒,總愛給我講這些事,她講我便聽著。這些奇事,她總知道的多些。」

「沒……懷疑過?」羨之突然來了興趣。

「你們這些人啊,」元裹拍了拍他的肩,「有些事能裝傻,又何苦滿眼清明來對待?你父皇才從雅山歸扶風不久,曾來見過我,問過陵哥兒是不是去過州,知道答案了,卻沒有追問過個中緣由,你說為什么?」

羨之想了想,又搖了搖頭。

「這陵哥兒啊,什么都教,偏偏沒教你個情情愛愛?」

「師父說,男歡女愛的人情,他教不來,只有羨之將來自己體會。」羨之應來,他那三年是跟著元裹長大的,視她若母,自然也肯對她向來推心置腹,「老師處事隨心,那時年幼,只想著不教便少學些罷。」

「也是。但將小岐兒放在你身邊這事,也大概只有他敢如此。唉」元裹沒頭沒尾地說了句,倒把羨之說得更懵了。可能他的聰慧,到了陸岐這人這事面前便都失了效?

元裹見他沉默,便又將話頭牽了回來。

「打個比方,若是你過幾日見得傷痕累累的陸歧,你當如何?會問他這滿身傷痕如何得來嗎?」

羨之不敢想象元裹的這個比方,他甚至自己都不能保證自己還能不能冷靜。

「不是個好比方,總要想想吧,最壞的打算總是要做的。信陵,你要承受的總會比你知道的多。」元裹正色道。

曾幾何時,重闕里也有一人這般同她道過:「長樂啊,寡人願你只做寡人的裹兒,但你終究是扶風的公主,你要承受的,總不會只是你所知道的。」

也正是那日,她才知道,她可能要缺席宣城的雲夢之約了。

「不聞不問,」羨之抿了抿唇,眉頭微擰,「他已傷痕累累了,中間緣由,不重要了。」

「這就是答案。」元裹抬手將那紙箋於錦囊內,又將錦囊在了腰間,喃喃道,「他能通過那道姑兒知我消息,我又何苦為難那道姑兒?可不就剩這點聯系了嗎……」

元裹並未沉湎太久,又抬首問:「你方才復提起惠玄大師,是有想法?」

羨之引著元裹落座:「惠玄大師給陸岐指了路,陸岐去了昭行的那間暗室,他後來同我說起過,他在暗室看到的五幅圖。」

聽羨之提及那五幅圖,元裹心下便是一驚。這年月和謝無陵當初推斷的年月完全不同。當初謝無陵最後一次尋她吃茶時,便和她提過他的局。也將一些東西合盤托了出來。

但謝無陵告知她的時間卻是在羨之承位以前。現在才元授五年,不該是這個時候才對。

「姑姑?」羨之輕輕喚了一聲,將元裹的心思喚了回來。

「我曾隨皇兄見過那間暗室,是五幅圖。但應該是六步棋,陵哥兒一定跟你通過氣。」

羨之聞言點了點頭,接道:「昭行的那把琴,然後是雍國公的戲袍,然後是您……」

「你想問的是我身上的事?」元裹笑著看了羨之一眼,嘆了口氣,「那但願我說完故事,你能想出找回小岐兒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