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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6 字 2021-04-08

都仿得如出一轍,偏他的風雅,沒學到。可惜了。」

趙祚說完,目光瞥向了一旁未出聲的觀之,眼里卻多了幾分道不出來的意味,像是無奈,又像是遺憾。

觀之將眼神移開,裝作視若無睹。

而趙祚動作未停,將手微垂下,將銀鈴放到了那小奴眼前:「他待旁人是真好。你,莫要浪他的心意。不如好好想想,銀鈴的主人應該是誰?」

「小的不知。」小奴沉默了半晌,還是搖了搖頭,連多余的動作都沒有,目光更是不曾離開地面。這讓宣城也不禁皺了眉頭。

「宣城,帶你那處去,讓他好好想想吧。」趙祚回身看到了宣城頷首,又繼續道,「至於亭外的,我答應了替他清園子,既是外面的鳥,那就送它們一程。」

宣城應聲抬手,向侍衛做了個握拳的動作,那亭外便是手起刀落。

血色說著青石淌進了春池了,在池里暈開了來,殷紅一片,倒是和園後的紅瓊色交相輝映了。

「觀之一番折騰,莫受了驚,送他歸重闕,好生修養。」

趙祚將最後的吩咐交代下去,便步履匆匆往杏林去。

趙祚獨身來,在杏林外的浮光窗前停了步。

透過鏤空浮光的窗欞,滿眼紅瓊里的那一青影才真的掠過了趙祚心頭。

趙祚眼色沉了幾分,他吸了口氣,讓自己冷靜了些,才踱步入林。

桑落的棺木就擺在浮光窗外放眼可瞧見的位置,謝陵背倚著棺木,坐在鋪了一地的紅瓊碎瓣上。

他是萬艷里的一抹青色,和著一棺木,一空壇,一身叫酒液沾濕的落拓衫,和一副少了生氣的醉態。

趙祚的心揪了起來,紅瓊還時不時因為風動零落來,眼前的人卻仿佛少了知覺般,凝在這情景里。

唯一讓趙祚得以喘息的是那雙桃花眼下沾了水珠,不知是方才淋漓的酒液還是眼前人的淚。

趙祚近他身前,抬起了他的下巴,將唇落在了他的桃花眼下。

趙祚又抿了抿唇,又伸舌舔了舔,是染了酒香,卻又嘗出了咸。

手臂不知何時攬過了這人,趙祚將他鎖在懷里才聽他道:「來了?」

「嗯。」

「那孩子還活著嗎?」

「嗯。」

「那就好。還怕你聽不懂的話,或是,不想懂…」謝陵從他懷里掙了出來,調笑道。仿佛剛才失魂落魄的人不是他一般。

「不會的。你既想請我喝壽眉了,我哪能要別的茶湊合呢?」趙祚看著眼前人,抬手用袖拭了他面容上的水漬,又學祁知生一般親昵地點了點他的眉心,「將祁先生支走,只是為了偷酒喝?」

「也想和他說說話。」謝陵抬手敲了敲棺木,故作輕松道。

「說完了嗎?」趙祚問道,「後面沒說完的,寡人能聽嗎?」

「本來便是要說與你聽的。」

「嗯?」

「我幼時曾去過西北,他是我在西北的玩伴。他不叫桑落,應該叫阿鹿孤才對。」

「阿鹿孤人很好,他有一把彎刀,只向狼的彎刀。我也曾有一把匕首,曾經只向狼的匕首。他曾在孤狼前,救了我。像荒漠里的獵人,卻又更像英雄。」

謝陵感覺趙祚摟著他的手突然又緊了,他湊到了趙祚眼前,唇落在他鼻尖,稍縱即離,嘴角的笑卻還沒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