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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50 字 2021-04-08

了聲,只搖了搖頭,略帶深意地睨了趙祚一眼。

「所以像平之,手上掌不掌印都無傷大雅,而他並未將那一方印給宣城,所以那方印,不是在別人手里,就是……」

「不在昭行。昭行人手上是沒有的。」祁知生低聲否定道。

兩人卻在此時心下都有了答案,趙祚與祁知生目光相對,嘴邊做了個口型,而後頷首撩袍起身,欲先離一步去喚人召羨之歸來,卻又被祁知生喚住了。

趙祚回頭看向祁知生,祁知生也起了身,撈了空壇遞給趙祚,揚聲道:「謝平之的酒當真好喝,草民就……多謝聖上款待了。」說罷拍拍屁股就想走人。

邁了幾步,祁知生瞥見了浮光窗後的面容,心里的石頭落了地,回頭正瞧得趙祚一臉無奈,祁知生興來,揚聲道:「不過幾壇酒罷了。這樣,我這江湖人向來不賒酒錢的,如此我說一事給聖上,只當抵了這酒錢如何?」

趙祚挑眉,聽祁知生說了來:「那梁丞家的家燕誤飛入了昭行寺里,給愚舟的人截下來了。」

祁知生撩袖,手上多了一張小箋,又轉身,一邊走著,一邊道:「聽寺里的小沙彌說,之前也有只家燕誤入了,不過因聖上臨寺,皇恩浩盪,便將那燕兒放了。」

祁知生帶著一身酒氣離了杏林,還沒走兩步,便叫從浮光窗外一路追來的自己徒弟截住了。

說是謝無陵醒了,駭得他閑庭信步的姿勢都頓了頓,忙遣了小徒弟去扯了新衫來,又拿了幾杯茶來散了酒氣,才去那伐檀院里。

而杏林里的另一人也未停步,徑直去了雲棲,讓人召了宣城來。

夜幕沉沉,早蟬聲聲。

靈薦觀里的火光搖曳,羨之提筆寫下了他和元裹所敘述的那幾日所經歷的事的大概。

他將湖筆蘸朱色,點在了冬末,那是個乍暖還寒的時候。

「這日是皇叔變化最大的時候。那時他一臉郁郁地提著酒壇去姑臧主府邸尋父皇,恰逢我和師父那日都在。」

元裹遞來的燭光照亮了羨之的眉眼,那眉仍擰著,似還在擔憂著陸岐,但那眼里又有道說不清道不明的溫柔繾綣著。

也是,誰談及童年,沒有幾分眷戀呢,何況還是那個充滿了驚喜的童年。連元裹有時瞧著都生羨幕。羨之這名取的真好,眾人皆羨他,元裹如此想道。

凜冽冬風刮得一府肅殺來,唯有正院的一株晚梅,給這個寒冬沾了份暖意。羨之擾著趙祚,非要一枝紅梅擺在屋里,趙祚無奈,親身出來折梅枝,這風雅過場也不知是跟誰學的。

趙祚立於梅樹下,抬手搖梅枝,抖了半枝冰雪,才折枝來。

發頂也不知被灑了枝上多少雪,趙祚不覺,眉眼里盡是暖意,盯著手中這枝梅枝,想起謝無陵日前曾說,他府上這梅似有暗香,改日要討幾枝去。趙祚順勢低首湊近梅枝嗅了嗅。

還未待他聞著暗香,府門便叫一人推開來,門外是厚裘失意人,門內是掌梅枝的得意人。

二人面面相覷,須臾趙祚先回了神,將梅枝遞給樹下侯著的宦奴,而宣城從門外走來,一路踉踉蹌蹌,腳步虛浮。素來說宣城主,千杯不醉。如今模樣也不知是喝了多少,趙祚皺眉起身,又讓院中的宦奴們,都去扶上一把。

誰知宣城不僅不依,那脾氣還大得很,將空壇砸在了院子里。一聲瓷碎,驚了屋里對弈的謝無陵和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