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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7 字 2021-04-08

桌案上的那明黃折拂入地,路過時,不意外地一腳踩在了那折子上。

出了正殿,清風徐來,讓她生了寒意,攏了衣襟。

她抬首正瞧見月下的鳥影,親身感嘆著:「金絲籠怎么可能關的住飛鳥呢。」

抿了抿唇,眸色亮了幾分鍾,似乎是叫憧憬填滿了眼眸。

她在中宮的庭中站了許久,才回首喚宮娥,讓她們將大殿內拾了。

宣城騎了快馬從外宮甬道出重闕,馬才走過重闕門,又有馬車緩行,最後停在了外宮甬道回轉處,那處連著一處祠堂,謝陵挑簾便瞧見了祠堂朱門。

趙祚欲回身將謝陵抱起,謝陵卻先推了推他,拒絕了。他讓趙祚先下車輦,自己借著趙祚下輦後遞來的手,也躬身下了輦。

他抬手見木匾刻著兩個豐潤大字:文正。

文正本是文臣的最高謚號,老謝相去後,惠帝賜了他「文正」為謚號,但立沒立祠謝陵就不知道了。

所以當趙祚在車輦上提及要去文正祠時,謝陵心上不由得一驚,他甚至有些怯。

而下了輦才發現,這個不是這幾日從別人口中聽來的那個修在西郊的供天下文士參拜的文正祠。

趙祚的手虛圈過的謝陵,卻未碰著他,只是防著謝陵失力時,來不及出手相扶。

謝陵慢挪著步子,邁過這座小祠堂的大門。

祠堂內只一條青石道直通堂上,堂內周遭點了明燈,幾十盞明燈錯落放著,和初生的太陽無異。

沒有溫度,卻總是光照人。

旁間一小童真的什么都聽不懂,靠在牆下一燭台邊打盹。

後來也不知道是哪盞燭油滿了,滴了一滴在他手背上,小童睜了眼。

他在這人跡罕至的祠堂見著一青衫玉冠和一玄衣君。玄衣郎君他是認識的,他心下大駭,諾諾跑去二人身前,屈膝跪來。

「問,問聖上安。」小童雖是激動,這話還是一字未漏地說了,顯然是說過許多遍,是什么總引著趙祚踏足此處呢,謝陵心下生了疑惑。

趙祚頷首,護著謝陵往里走,小童立馬讓道。

堂內擺了幾個木牌。遠不止老謝相一人的,還有當初昭行的祖師爺劉諶,後來的王丞,還有一方新牌,上面刻著「王朔」之名。

謝陵的腳步在看到「王朔」時,頓住了。他躊躇不敢上前,他在惠玄墳前說的話食言了,他到現在也沒找到那個黑衣人。

小童按舊時規矩,從一旁取了兩炷香,遞了一炷香給趙祚,又遞了另外一炷香給謝陵。

謝陵接過小童的一炷香,又呆立了一會兒,趙祚倒不著急,也未催謝陵,倒是香燒去一小段,灰燼帶著的熱覆在了謝陵的手背,那蒼白的皮膚立馬被燙紅了來,看起來有些嚇人。

謝陵下意識縮手,這才回神,他回首對上了趙祚一直看著自己的視線。他不知道趙祚這樣看著自己看了多久,耳根不自禁地紅了。

他迅速錯開眸光,邁了半步上前,躬身三拜,而後將那一炷香插在了劉諶的牌位下。

謝陵側首問小童再討幾炷香時,趙祚出聲攔著:「寡人來吧。既是一家人,也該叫他們都瞧瞧,好了解寡人的誠心。」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