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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7 字 2021-04-08

雅,也當稱一個大雅了。謝無陵如此想到。

他低首抿嘴一笑,邁了步子進去,正見得畫屏後,一郎君側卧於席,青絲由竹筆挽來,外衫大敞,竹簡鋪地,郎君的目光正專注於那竹簡上。

謝無陵腳步方停,便聽那人揚聲帶著慵懶勁道:「謝平之,你可讓我好等啊。」

「才脫身,耽誤了。」謝無陵一臉無奈地作揖致歉,解釋了句,又苦笑道,「我總不能將他也帶到你這一處來,是吧,長歇。」

沈長歇這才抬了頭打量了眼前人,瞧他一身玉冠春衫的,除開眉目間凌厲色多了幾分外,明明和舊日揚州所遇的那位郎君無分別。

思及此,沈長歇臉上不自覺地生出了不可置信:「早聽說揚州的那幾爺子說你留在了扶風,我還不肯信。平之你,當真?」

「當真。」謝無陵落座,視線和眼前人平齊,沈長歇將身旁的酒壺遞給謝無陵,謝無陵抬手淺飲了口,皺了皺眉道,「怎么,沈在扶風要養生了?這酒竟是白水。」

「你能喝嗎?一壇就找不到北了,我怕那小王孫來找我要他師父。」沈長歇不留情面的揶揄著,一邊將書簡了起來,盤腿坐來,看著謝無陵,正色問道,「什么事讓你謝平之這么想不開啊?」

天地四方,他們揚州有一堆游閑客,因著年少,狂氣難,便常聚一處,笑山水,說志怪雜談。

要說誰都可能入仕,獨謝無陵不可能,因為那些人都是世家紈絝子,而謝無陵是寒門。

從他選了這游閑性子開始,他便不可能被廟堂禁錮住。便是禁錮住了,他那一身傲骨,也是這廟堂萬萬成就不了的。所以沈長歇一直不曾信這扶風傳言中的謝小先生,竟然真是他早些年識得的那個謝平之。

「說來話長,大概算一往而情深。」謝無陵漫不經心地道。

沈長歇更來了興致,好奇道:「情深?對誰?那小皇孫?還是小皇孫的父親?」

沈長歇提小皇孫的時候,謝無陵連眼皮都沒抬,聽到父親二字,謝無陵的手明顯滯了滯。

沈長歇在這場子泡久了,這點變化哪逃得過他的眼,他心下頓時了然。他不僅立馬盤算了起來,還喃喃道:「趙祚啊,聽說是個硬茬。」

「嗯?」謝無陵揚眉疑惑道。

「我聽說他不太懂情愛之事,和梁酌感情也算不上太好?不過聽說他有了個小兒子,你這不是看上了有婦之夫?」

「是啊。」謝無陵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袖,佯作了神傷滋味,「所以這事也只我心頭知曉。」

雖然趙祚身邊的梁酌不是真的,但名頭總是在的。那個叫梁酌的人,是趙祚之妻。而他……什么都不是。

至於除夕那夜發生的事情,就當他一夜黃粱罷了。那日之後,他二人都自動跳過了這事,裝作從未發生過一般。

他和趙祚也是不太可能的,他以為這是他們二人都心照不宣的事實。

雍國公可以養一屋的男寵,但趙祚不能如此。他沒有雍國公背後的母族,也不是雍國公,謝無陵更不會成為他的男寵。

他們可以成為並肩之人,卻不生出從屬的關系。

「要我做什么,謝小先生?」沈長歇不知從哪兒捻了山果子啖來。

「不敢不敢,」謝無陵忙擺手,「只是聽說沈郎君要做一艷局,我這處有一仿品,特地送來給郎君的艷局,添點樂子。」

沈長歇聞言,趕緊將拿在手上的野果子放了,又接過畫軸,挑眉拆來……

「也請郎君幫我釣一條魚。」

沈長歇將畫軸合上,放於自己身後,又笑著坐出一副我就知道的模樣,還不忘問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