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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9 字 2021-04-08

躊躇著,心下打著鼓。趙祚沒有給他階梯下,讓他的一腔風月情濃,都隨著春風未暖的月光一起漫散開去。

最後這僵持是趙祚破了來,他抬手將謝無陵的手拂開了去:「小先生今日事忙,無須『賠罪』二字,是趙從山叨擾了。」

這話里拉開了二人之距,趙祚退了半步,像一盆冷水淋在了才起火星的桃花木上,敗了千般風情,也滅了萬種心思。

謝無陵的目光尋著趙祚的眸去,想對上他的目光,想探究探究這人心下藏著什么。

趙祚卻躲閃了,轉身就要逃開去。

謝無陵驚愣在了原地,這大概是趙從山第一次如此待人。

他看著趙祚邁步要離了房門,故意激道:「從山郎叨擾之話,平之可不敢承。左不過只為一盞花燈,從山郎何苦還繞了半個園子,來伐檀走一遭?」

趙祚停了步子,回首看他,他看著謝無陵的手覆上那盞花燈,花燈平平無奇,甚至比不上外間大道上那些小攤販做的。

那花燈是他跟珍妃學的,男人的手自然比不上長樂她們那般靈巧,做出來的東西也算不得討巧,偏他想用這不討巧的玩意兒去討個巧。

他曾見過謝無陵在趙修那里受得辱,也曾猜度過謝無陵在州遭的罪;這個人啊,明明一身遍體鱗傷,還過的光風霽月,讓他忍不住心生惻隱,也讓他忍不住想來瞧上一眼,想哄眼前人一個笑若春風。

可這一想,竟要他等了這人幾個時辰,要他等來這一身脂粉味。

「我也不知小先生為何如此良夜,要放掉鶯鶯燕燕們回這園子。這一身味兒,也不怕污了這園子的清凈。」

說完趙祚便提袍邁步,離了園子去,連讓謝無陵出聲解釋的機會都不曾留。

他趙從山只當這片心思喂了那門下狗,千萬風情都叫這良辰改做了幾聲犬吠。

之後的幾日,趙祚也並未給謝無陵什么好臉色。倒是謝無陵將那染了脂粉味的一身青衫,都拋給了就木,讓他速速燒了去。

次日叫成衣坊送了新的袍子來,連帶著還給羨之做了兩件。

當然,羨之這兩日的生活也不太好過,他總覺得父親和師父之間生了罅隙,二人少有把酒談歡的時候了,連禿了一個冬季的樹梢,染了春紅,也只剩師父一人,在樹下煮茶。

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他多了兩件新衣。本著拿人手短的原則,羨之咬了咬牙忍住了好奇心,每天只在謝無陵面前晃悠來晃悠去,絕不多問。

「師父,聽就木說今日有宴會,你帶羨之去嗎?」

謝無陵調茶的手頓了頓,招了才入院子里來的就木,讓他將畫堂里備好的信封給沈長歇送去,說是今日瑣事勞神,分身乏術。

一番吩咐完了,才回應羨之道:「我不去。你也不去。」

羨之有點沮喪地看著謝無陵,他前幾日日還聽元華姑姑說那宴上會展來許多罕見玩意兒,有喜歡的便可買走,屆時他師父說不得會去。

他心里是想見見世面,去瞧上一瞧,誰知他師父好像並不像元華姑姑口中預計的那般感興趣。

「既閑得慌,那這書,你瞧上一瞧,明日考你。」謝無陵見他那般模樣,心下起意,將身後的那冊史書丟給他,正色囑咐著。

羨之的沮喪瞬間變作了難過,沒想到自己不僅赴宴不成,還給攬了新功課。他嘟囔了一聲,賣慘道:「師父,昨日爹爹才罰了羨之抄書。」

「罰你抄什么?」謝無陵取了空茶盞,佯裝雲淡風輕地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