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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9 字 2021-04-08

來喧囂的。闔宮上下,靜謐無聲。

「啪」

驀地一聲瓷盞碎地的清脆聲,打破了這一宮的寂靜。屋內傳來一聲怒吼:「走開!」

守在廂廡門外的宦奴聽聞了這一聲吼,紛紛湊到了門邊,方才送御膳的宦奴兒還沒來時,還沒有這番陣仗,現在……

那廂廡內的人根本沒有消停地道:「讓趙觀之來見我,他是個什么東西,竟然還不放我走!」

說著又是一聲瓷瓶落地的清脆聲,聽得人雙腿直打顫。

這門外的兩個宦奴兒對視了一眼,一人匆匆出了宮門,一人忙推了門,沖進去道:「小侯爺息怒,小侯爺息怒。」

「我息哪門子的怒,」那被稱作小侯爺的人一看門外又來了個伏跪宦奴兒,一時氣更盛了,「息不了了!聖上呢?我這么大動靜,都叫不來他?他是不是不要陸岐了?」

這陸岐說著說著,這怒就轉成了委屈,他想他長這么大,不是謝無陵護著就是羨之照拂著,時不時還有趙祚寵著。平素說著東邊,便沒人敢走西邊,便是羨之都還要跟他打個商量。哪像現在,這一處宮闕他都走不出去。

想著想著,他又搬起那些個器物砸來,噼里啪啦地一陣亂響後,陸岐的手突然一滯,目光凌厲地看向了那兩個跪著的宦奴兒,又道:「你們昨日不就說去找信陵主了嗎?」

宦奴兒受命中宮,哪敢往外傳消息,但也惹不住這帝祚和信陵主的心頭肉啊,只得連連應是,先哄著。

「那他怎么還不來帶我離開這處?你們是不是……」陸岐在腦袋里搜索了一番,尋了個很適合的詞,脫口道,「你們是不是陽奉陰違了?」

宦奴兒們連連搖頭,忙道「不敢」二字,又說許是信陵主俗務纏身,逃脫不開呢。

如此聽來陸岐更氣了,獨自喃喃道:「什么俗務纏身,那就是他羨之也不要我了?!那山……」「人」字還沒問出來,陸岐便想起來了羨之原來千叮嚀萬囑咐過,不可以說出他父親的事,只得又噤了聲。將到嘴的話咽了下去,又沖那些個物什撒氣。

而當時跑出去通報的宦奴兒,來了中宮,卻沒找到可以做主的梁酌。他問了當值的官人,才知梁酌去了觀之殿下的寢殿。

觀之被趙祚禁足的事,是重闕上下皆知的。梁酌這個做母親的,趁著趙祚不在時,偷偷看望自己這個「兒子」,也正好可被看做是人之常情了。

梁酌來時,也給觀之帶了他想聽的好消息來。

「他們放了魚入水了。」梁酌在觀之寢殿的上座落了座,攏了衣袍,看向了她面前的這人,「可能明日便能聽見信陵主赴西北的好消息了。」

梁家是盤踞了三朝的大族,女兒養育出來也多了貴氣。況這個「梁酌」在這重闕里扮了七年的梁後,雍容氣更是早便浸。淫了出來,一顰一笑都似端了起來。

觀之卻仍舊是玉冠素衣,一副不能經雕琢的山石模樣。除了那份陰鷙的面容像極了他的生身父親雍國公,其余便無一處似那人,至少王孫貴胄的軒昂氣,他是一分都沒占到。

「不是可能,是必然。葉家生難,他趙羨之,謝佞養出來的人,不可能將葉家置之不理。」觀之篤定地看著座上人,又好以整暇地問了句:「那,陸未鳴呢?何時安排他進重闕?」

「聽你外公那邊說,陸家人執拗得很,不見山鹿營的東西歸陸府,便不會進重闕。」梁酌似笑非笑地看向了觀之,言外之意,就是沒有那東西,陸未鳴不會將舊事告訴陸岐。沒有了陸岐,他們手中留著的棋子便都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