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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9 字 2021-04-08

到了兩人前,取了杯盞給自己添茶,呷了一口。兩手復抵在桌沿,俯身下來,低聲輕吐道:「但倘我說,那酒窖里藏的幾袋金葉子,足以換我項上人頭,讓我父皇坐的這皇位易主,窺魚將軍以為如何?」

窺魚的目光從一開始就投向了羨之,直到這人走到她面前這般模樣問來。她仍不敢置信,試探性地問了句:「羨之?」

大概是沒見過羨之這般模樣,或者說羨之在她印象里從不是這樣,她記憶中的羨之總是溫和的,而如今這樣,倒是和她記憶里那位平之兄長更像。

像一只藏在雲端的狐狸,把狡黠都藏在雲後,讓人明知危險,卻看不透到底何處危險。

這樣的想法讓葉窺魚的眼里的盛氣敗了許多,也讓她心頭緊了緊。

「嗯?」羨之挑了挑眉頭,又回望了趙祚一眼,見趙祚沒有阻止的意思。一副似乎對他這般放肆都見怪不怪了的模樣,羨之也就更放心大膽地繼續按著自己想好的下去:「師父當初留下了五幅圖,四幅圖天下人都見過了,這窺魚將軍是知道的,第一幅圖後是一個人,叫桑落。」

羨之不意外地看到了葉窺魚的眉峰微動,像是要蹙來,又迫著舒開來。

葉窺魚卻覺得羨之的話更是故意對著她來的,像姑臧城外的暗箭,句句取的都是她的命。

但這桑落一名,確實也是羨之要說給窺魚聽的,顯然葉窺魚給了他很好的反應,至少她是知道桑落的。

羨之心下有了計較,又繼續道:「想來窺魚將軍應該不認識,也罷。這第二幅圖後……是宣城主手上的昭行。」

「這第三幅圖後是那半窖子的金葉子,算來也該說得上是『富可敵國』了吧。至於第四幅畫,畫上是岐國公主府上的老樹,我想窺魚將軍應該聽陸二郎說過吧。」羨之抿了抿唇,又篤定地補道,「關於小岐兒的身世,陸二郎君說過吧,不然將軍不會來園子吧。」

最後羨之輕描淡寫地一句卻在葉窺魚的心頭重重敲了一下,她的眼里匆匆閃過一絲惶然。

羨之又低了下來,側首,迫著窺魚直視他比漠上寒風還凜冽的視線,逼問道:「窺魚將軍,您……當真看不懂陸未鳴的心思嗎?」

「不會的,」窺魚握著茶盞的手不自禁地抖了抖,駁著羨之,「不、不會的。宣城手上的昭行是要給觀之的,而且謝無陵不會有那么多金葉子。」

她將目光投向了趙祚,但顯然趙祚不會是幫她掩耳盜鈴的人。她在對上趙祚那無波瀾的眼睛時泄了氣。就像溺水的人,以為自己抓住了身側的樹枝,可轉眼樹便被洶涌而來的水就將這樹枝摧折,告訴著她她現在的掙扎不過徒勞。

「將軍如何斷定師父不會有這么多金葉子?「羨之撇下了宣城手里的昭行未談,畢竟謝無陵最後將昭行留給了他,方才提及宣城,也不是打個幌子罷了。

而他的目光直跟著窺魚越過了他的目光循去,也偏首看向了趙祚,想尋找窺魚在趙祚眼里探求的東西。

「每月一幅,皆送至靈薦觀和雅閣。」趙祚卻突然冷聲接話,話里帶著不可辯駁地意味,「他有。」

羨之按捺下心頭的好奇,他總覺得這之中可能還藏著自己不知道的事。關於謝無陵、關於趙祚、關於葉窺魚的事。

「這每一幅圖都價值不菲,窺魚將軍雖遠在姑臧,想來也該是知道的。」羨之抵在桌沿的手抽了來叩了叩桌案,又繼續將話題帶回來,「而這些金葉子全都藏在葉家守的酒窖里。窺魚將軍以為為何?」

其實趙祚並不想葉窺魚知道,或者說當初謝無陵就不想葉家知道。如謝無陵當時送來的那張字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