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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9 字 2021-04-08

朝後,羨之跟著帝祚欽點的兩位大臣,親眼送了韓潮入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房多人少,不像大理寺,平時只要是些小偷小摸的壞玩意都住在大理寺的牢內。而刑部大牢里大多關的是等待秋後問斬的大人物。

「二位大人。」羨之看到獄卒將韓潮帶往里間,他忙向另外兩位大臣作了一揖。

兩位大臣見狀,受寵若驚地上前兩步來扶:「信陵殿下,可多禮了。殿下這是?」

「韓大人曾是觀之的師長,也算是羨之的半個師長,不知可否跟二位大人借一盞茶的時間,讓羨之可同師長問最後一個禮。」

羨之的目光緩緩投向了獄中的人,眉軟了幾分,眼里氤著淚,一瞬間讓兩位大臣心軟了許多,上趕著地點了點頭,往一邊清凈處候著了。

見二人領著獄卒走了好長一段,羨之放在牢獄木門上的手才推了下,他抬眼看向了那牢里正端正站著的人,一點日光透過了高窗打下來,讓那人的背影大有種端方君子的意味。

不過也扶風這樣的偽君子算不得少,羨之心下嘲道。他斂了眼里冷笑推門,那人聞聲,回身感慨。

「沒想到,竟是信陵殿下。」

「是我。」羨之彎腰入內,對上韓潮的一語雙關,不避不讓。

韓潮確是一聲冷笑:「梁相確實是高瞻遠矚啊。」

「高瞻遠矚,」羨之挑眉,在嘴邊咀嚼了一遍這四個字後,不以為意地撇撇嘴,「他的高瞻不了多久了。」

說完羨之朝里走了幾步,韓潮一臉狐疑,問:「信陵主難道……」

「難道也這么不望得梁相好?」羨之接了他的話,腳尖了地上的硌人的小石子,「我是跟著謝相長大的,大人可是忘了?」

腳下的石子尚堅,只能更硌人,惹得羨之皺了眉,將那子兒踢遠了,又繼續道:「說起謝相,羨之倒有一事好奇,還請大人賜教。」

待韓潮詢問的目光看來,羨之道:「當初扶風的文武百官逼死謝相的時,韓大人也是在其列的,今日卻要因為謝相的一個托夢,認一個這流放罪?」

「所以信陵主現在是,要和罪臣,算舊賬?」

「舊賬?」羨之抿嘴,搖了搖頭,「韓大人,一盞茶的時間,這舊賬可算不完,倒不如讓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話?」

羨之明亮的眸光逼來,倒讓韓潮言辭閃爍了起來:「罪臣不懂信陵主的意思。」

「當初韓大人是受了謝相的意思,才和百官一同上書的?」羨之這話問出,韓潮就不禁顫了顫,自己藏了幾年的秘密突然被人道出來,多少有些訝然。

「韓大人無須驚訝,做這事的大臣不少,受了謝相意思的也不少,我自不會因這事而為難。只是我記得謝相也曾讓大人替他好生管教觀之,莫讓他走了歪路。可這五年……」羨之欲言又止。

「信陵主想問什么?」

「問大人今日之舉究竟是受了誰的主意,」羨之步近,聲音輕了下去,「又或者說,不知大人可否告知羨之一聲,昨日送到韓大人府上的要韓大人今日上罪書的人到底是誰?」

羨之音落,不出所料地迎來了一片寂靜,韓潮保持著緘默,羨之卻沒有時間待他緘默。

「大人,還是早作答吧,我聽聞大人府上還有別有洞天地,我覺得大人應該也不希望自己的府邸被昭行的人曝於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