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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8 字 2021-04-08

「還未解開這『如暗得燈』,不過記得上次他來扶風時走過宮外幾個地,說去瞧瞧。但剛到了居衡,就聽園子里的人說你捉的那胡人要見我。你……」謝陵故意頓了頓,看向了趙祚,趙祚皺了皺眉,極不情願地接話道:「做得好。」

羨之少有聽見趙祚誇他,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他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攻人攻心,師父說的。」

趙祚聞言對羨之這個恰到好處的馬屁感到滿意:「嗯。你師父向來最擅長這個。當年在長明殿求我送他一杯鴆酒的時候,就是如此。」

謝陵側首:「胡說。」

「胡說?也是,不只是攻心,那時只差沒把寡人的心剜了去。」

趙祚這話未盡,謝陵的羞赧就上來了,從脖子紅到了耳根,讓那少血色的面容也多了點紅潤的感覺。謝陵慣來是聽不得趙祚說這情話,只一句,他就像他那死心塌地,都是有所值的。

謝陵慌忙地轉移了話題,正色地對羨之吩咐道:「對了,明日讓昭行的人送那胡人去姑臧找葉伏舟,葉伏舟會送他回桑落原來住的那個胡地小鎮。」

「好。」羨之應了後,又見縫插針地將好奇問來,「剛剛是那個胡人給了師父彎刀和手札?」

「嗯。」

「那手札……」

「不過是一些瑣碎事。」謝陵翻了前幾頁,寫了觀之去閭左地了,他如何裝作小恩小惠,打發人去給觀之帶一些吃食,又怕觀之受了欺負,常叫人守在觀之身邊。待觀之過生日,他特地讓人放了禮物在他枕邊。他還在手札中戲說自己大抵是愛屋及烏了。

倘真隨了他這「愛屋及烏」的說法……

謝陵道:「那他待雍國公的那份心啊,才是深可入骨了。可惜了。倘雍國公和他能在黃泉遇上,那雍國公怕得要三叩九拜才能還上。」

趙祚伸了手去握住謝陵的那柔若無骨的手,小心翼翼地舉起來貼上額頭,戲謔道:「那,寡人可要三叩九拜?」

謝陵翻腕,將手掙脫來,又在趙祚眉心點了點,道:「你湊什么熱鬧?」

趙祚抬手抓了指著自己眉心的那根指頭,拉了下來,湊首道:「你不是也同他一般,待吾兒如親子?」

謝陵對上了趙祚的眼,眸光微動。

「先生。」車輦仍停在原處,外間有人叩了叩車廂門,羨之回身啟門,探出腦袋問道:「何事?」

「之前有個小郎君讓我物歸原主的。」那人遞出了一枚環,羨之看著那人雙手捧來的東西,瞬間變了臉色,頓時煞白了去。他僵立在了原處,一動不動,當然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羨之?」謝陵發現了他的異狀,肩頭更是有些顫抖,謝陵輕喚了一聲。

「嗯?」羨之背對著他們應了一聲,才顫抖著抬手,從那人手中拿過環,手指摩挲過那環上的刻字。那一個「羨」字,他從小看到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