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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5 字 2021-04-08

心頭就猝不及防地給自己找了個答案:「那誰知呢,賊喊捉賊也說不定呢。」說著他一拍桌子,為自己嘴里蹦出來的這個想法吃了一驚,又不得不說沒有比這更好的解釋。他繼續道:「他們昭行的人都擅這種,況這信陵主跟昭行本就有沾染。陸岐是知道的。」

梁相的目光這才正大光明地移過去看向陸岐。陸岐沒想到陸未鳴會這般問來,他倉皇地把目光轉開,抿了抿嘴,才開口道:

「說完了?說完了我便歇了」

陸岐邊說邊起身,所幸梁相並沒有為難的他的意思,也就是端了茶盞,說了句「老夫在府上候著小侯爺」的話,就放他走了。

陸岐見狀,仍是冷哼一聲,由一旁候著的陸未鳴的心腹領去落腳的廂房。

歸了屋的陸岐自己寬衣解帶爬上了床榻。闔上眼卻久久未入睡,觀之的話仍然在他耳畔回繞著。

「那陸岐呢,他不是你放在心頭的人。謝無陵親自逼死了他母親的命,又讓他父親死於塞北,讓他家不成家。」

「你們這些人啊,本就如此,手下藏著骯臟的人頭,卻要把自己說的光明磊落。」

陸岐默默紅了眼眶,其實這些腌事,他多多少少猜過,只是從未往心里放過,因為他從來沒想過這些事會牽扯到他自己身上。觀之說的這幾句,羨之一句也沒有反駁過,就是說謝無陵是做過陸未鳴所說的事。

而他卻在認那要了他父母親命的人做了這十多年的父親,還在他罪有應得的時候,難過、愧疚了這么久。

至於羨之,他自始至終相信過的人,卻從來沒告訴過他這些事,有些事不是從親近的人嘴里聽來,而是從不熟的人嘴里聽來,總是會讓人不是滋味。

陸岐解釋不了他心頭的那種酸楚滋味,心里只有拿這樣的想法當借口,他有時甚至都解釋不了自己對羨之的想法是什么,便是平常羨之對別的侍婢笑來,卻對自己不溫不火,自己心里都有不尋常的滋味,更何況是今時,關乎這出身的大事。

陸岐咬著被衾,小聲地怨了一句:「明明他都知道,卻不告訴我。明明……」

他有太多的「明明」想怪來,最後卻在想起那歸還的一枚環時,都咽住了。他翻身起來,在自己的衣兜里尋著那枚環,里外摸索了很久,只差沒將衣服剪開來。

他有些頹然地坐在了床榻上,才驀地回想起,他當時氣急了,才想將環還給羨之,現在想來悔意頓生,他雙手捧臉,嗚咽出聲。

而陸岐心心念念的羨之確還沒時間沉淪在環的事上。

謝陵在杏林里,待他到來時,給了他一份清單,那份清單上是謝陵所能回想起的惠玄當時去過的地方。

他抬眸正看到謝陵的唇是沾了新血的殷紅色,皺了眉頭,方要問出聲,便被謝陵提前搶白道:「那么多處地,你以為惠玄會在何處留下東西。」

羨之這才低頭看來,無非是扶風的大小寺廟。只有一處不同,他指去。

「這不是外宮祠堂?」

「嗯。其他幾處寺廟昭行其實都派人走過了,只有這處祠堂,昭行的人是進不去的。能進去的,只有……」

「只有父皇,母後,我授意的人。」羨之接話道,「我去看看。」

謝陵抬眼看向了羨之,幾次欲言又止,眉間的擔憂色卻沒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