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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8 字 2021-04-08

想了,陸岐這里倒是有現成的一句話可以給您找個范圍。」陸岐的目光投向了梁策,突然凌厲了幾分,他想起了觀之在牢里的那句話。

「那陸岐呢,他不是你放在心頭的人。謝無陵親自逼死了他母親的命,又讓他父親死於塞北,讓他家不成家。而你,你也同樣,拿謝無陵曾用於別人身上的計謀,來對付我,同樣也遲早會要了陸岐的命。」

他看著梁策,將這話的中間那句,摘出來問道:「謝無陵親自逼死了我母親的命,又讓我的父親死於塞北,讓我家不成家。」陸岐頓了頓又添了一詞道,「還認賊做父?」

梁策看見了陸岐眼底有些外露的慍,和最後跟在那「認賊作父」一詞後的冷哼,嘴角瞬間勾了勾:「啊,老夫懂了。不過這謝佞和岐國公主的事,老夫也是道聽途說,小侯爺可做不得真。」

陸岐壓住了心頭那要冒出來的不安,點了點頭。他能猜到了梁策打的算盤,既然他敢說出來,那必然假不得,畢竟在這扶風能談論謝無陵的機會少之又少,沒必要為這一次不一定存在的機會,花那么長的時間去准備一道謊話。

梁策如此說來,不過是事後怕陸岐拖他下水罷了。但陸岐也斷不會放他隔岸觀火。

「那年公主被從北地接回來,就直接進了重闕內闈養著了。聽說醒來那日就去了長明殿內請罪。惠帝是個慈父,歷來寵她。又見她體虛,那更不可能為難她。岐國那在重闕活了十多年的,見了惠帝松了口,立時就替陸慎成要了個恩典他傷重不宜長途跋涉,想待年節前再要他歸扶風,親上朝廷來請罪,又說了些陸慎成回護她的好話,這事才算在他父女二人的表面上翻篇。」

陸岐聽來,皺了皺眉,手還是沒忍住,伸向了那碟蜜餞,抓了小小一把,疑惑道:「年節前再歸扶風?」

「這小侯爺就有所不知了。山鹿營的兵去做了匪,陸慎成這個治下不嚴,怎么都難辭其咎的。況公主又是惠帝拗不過才放她去了塞北,沒想到拿幾個賊兒,還惹了一身傷回來。公主大概也是怕惠帝這做父親的怒火中燒,直接要了陸慎成的命。便打算等到了年節前。」

年節前總有大赦天下的日子,陸慎成那時再歸,饒是惠帝想罰,不見得會罰多重,大不了就是一頓皮肉苦,但在顧念皇家顏面上,可能這皮肉苦最後也要一並省了。

陸岐點了點頭,他能明白岐國公主的算盤,羨之也同他講過這個道理,他幼時犯了那小打小鬧的錯,要是有羨之打掩護,在秦國公府住一兩日,拖個幾天,那謝無陵總還是寵溺著勝於一時氣不過,幾日後,那竄上來的火都消了,也就順理成章地叮囑一兩句「不要有下次」的話,就放過他了。

「次日,公主說怕待在重闕里讓她的母妃徒添憂愁,便說要歸公主府去,惠帝瞧見岐國的母妃確是憔悴模樣,也就遂了她的意思,放她歸了公主府,還特意指了幾個御醫去按時問診。那時起初的一個月都還是好的,岐國公主日日入朝,還按時晨昏定省,也去了長樂公主祈福的靈薦觀里走動了的。可一個月後,」梁策皺了皺眉頭,「岐國公主突然就閉門謝客了。」

陸岐將掌中最後一粒蜜餞放進嘴里,搭腔:「為何會閉門謝客?」

「大抵是發現有了你。」

「有了我,還要藏捂著?」陸岐沒經歷過這種事,但在他的認知里,總覺得有了子嗣,應該是可以昭告親友的大事,一時怎么都想不明白他的母親為何要藏著捂著。

「老夫也曾好奇過,為何這事要藏著捂著,說不定一旦將這事上報上去,還能因這福氣讓陸將軍從塞北回來。」梁策長嘆了一氣,故作為難地看了看陸岐,才道:「便派人去找了找當時公主府當值的宦奴,有一個和我說起……」

「說起?」

「說起這公主閉門謝客的前一日是見過謝佞的。」梁策悄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