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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7 字 2021-04-08

到底還是在岐國的軟磨硬泡下,放過了她,在極少的期限里,許了她扶風城最盛的婚禮,拿了不少的珍奇玩意兒為他最喜的大女兒添妝。

論到底那個害了岐國的,還是他的這段父慈,因為一時的不忍,卻拿了帝法來換。或許之前還有個藉口,是在岐國看上陸慎成的那刻,這杯鴆酒就注定了,可惠帝心下最清楚,害了岐國的到底還是他這個「父」。

這是他為父,而他也只為了父。所以那一聲「對不起」應當是給岐國的。

而第二聲對不起,才應該是趙祚的。

趙祚即位,是惠帝為皇做的最後一個決定,是臨去世前才擬的旨。

而第三聲對不起,趙祚記得,惠帝說時,目光是看向謝無陵的。

趙祚不知道惠帝和謝無陵之間有什么交易,但他是自那時起,懷疑起謝無陵的。

他以為謝無陵幫他可能不再是單純因為喜歡二字,可能背後還有昭行或者說還有惠帝的想法。扶風的腌太多了,他怕,怕他和謝無陵之間的情感會被污了。

當初是,如今也是,他怕,所以他包容著,自欺著,甚至遵從了謝陵的想法,放他去明堂前做謝陵他自己想做的。

但他還是忍不住,將他的猜測問向了祁知生:「先生,你說平之是不是還瞞了我什么?」

「你們同床的都不清楚,我這兒都異夢異到西北了,哪知道他瞞了你什么?」祁知生眺著前方山道的動靜,一邊問道,「從山郎究竟想問什么?」

「他真的被你封了記憶嗎?」

祁知生聞言,嘴邊的笑意驀地僵了。半晌,他指了前方道:「來人了。」

趙祚跟著他手指遙指的地方看過去,心下卻仍在思考著祁知生的反應。

祁知生見他久久未發號施令,手在他肩頭拍了拍,語重心長道:「昭行有道佛偈叫,信則有,不信則無。」

話盡便下了闕樓,替趙祚發號施令去了。趙祚站在闕樓上,想來該是喜上眉梢的面容,卻偏偏生了幾縷愁。

「那他都沒忘……」我還說了那些個肉麻的話,豈不是太矯情了,趙祚如此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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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闕明堂朱門外。

陸岐下了令後,老宦奴領著副將與陸岐帶進來的一隊兵往外走,但未走上兩步副將就停下來不走了,說是不能離太遠,不然便算不得護衛。

他不走老宦奴自然也不敢走,昭行的暗僧都不在謝陵身邊,倘若陸岐那小祖宗真的想不開,要了謝陵的命,那他的命豈不也跟著就沒了?

那他們就都只有在那處干耗著,老宦奴秉承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原則,見那副官錚錚地站在那處,老宦奴便也奉陪著。不過幸好的是,沒耗多久羨之來了。

「噠噠噠噠」的馬蹄聲在外宮甬道上回響起。在宮里能騎馬而不被闕樓上的弓箭手攔的,如今大抵只剩羨之了。

老宦奴的目光瞬間亮了亮,心下正雀躍著,就看著那人騎著一匹烈馬掠過他們。

羨之猛然勒繩,引馬停下來,他打著馬走到了那副將身邊,翻身下了馬之後,從袖中一方錦囊丟給了那副將,匆匆交代了一句:「看了,帶兵出去。宋行將軍在外宮等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