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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骨 晏池池池池 1241 字 2021-04-08

陸岐哭唧唧地要看羨之傷勢,羨之卻沒讓他如意,反是從懷中取出了一封明黃帛:「還記得第五幅圖嗎,畫的是居衡的杏花。那畫後面,就是它。」羨之虛弱地將明黃帛塞到了陸岐的手里,「這是師父幾年前就給你求好的赦書,是他被賜死時都沒拿來用的。他說將來會有這么一天,要是你犯了今日的錯就拿來救你。」

「嗯。」陸岐撲進了羨之的懷里,羨之的嘴角瞬間噙了笑來,不過笑沒維持多久,他又做了荏弱模樣:「我怕等不著……」

陸岐趕緊截斷了他的話:「等的著,有祁先生,等的著的。」

「你不要恨了,」羨之緩慢地抬手替陸岐拭了拭淚,背上的傷確是牽著疼的,引得他眉頭都皺緊了。

陸岐他倉皇地抬手抓住了羨之的手,用力地握著,就不願放開了。

「不恨了,我……,」陸岐看著羨之越來越奄奄的神情,無計可施地道,「我慕戀哥哥。哥哥聽到了嗎?」

這大概是羨之這十幾年來,最想聽到的話了吧。他原來也逗陸岐說過,還拿著話本子啟蒙過陸岐,偏偏陸岐不識趣,紅了臉便將他仍在了原處。

現在,沒想到的是,羨之等了那么多年的這句話,卻是要在這樣的時候才能聽見。他勾起來的嘴角都顯出了幾分無奈,偏偏看在陸岐眼里成了無力的模樣。

陸岐咬咬牙,蹭上去吻了羨之一下,不知道陸岐心里是什么滋味,羨之的心里反正是跟年節時炸了煙花一樣,他忍著疼,摟緊了陸岐,吮吻下去,把陸岐的嘴里的每一寸滋味都嘗了個遍。

陸岐才在這親吻中發現了什么不對,他正想探究羨之的傷勢,誰知羨之卻抓住了他的手咬住了他的耳朵,在他耳邊無賴道:「我聽到了,也記著了。」

陸岐皺了皺眉,才發現自己被羨之那把三分疼疼出十分的樣子騙了。羨之大概是在替他擋那一箭時被流矢劃傷了。他在羨之懷里掙扎著,但耳朵根都叫羨之的話給說紅了。

羨之不僅不放過他,還依舊貼著他耳朵。

「我也如是。」

如是,慕戀你。

這事後,羨之硬拉著氣急的陸岐,央他將自己帶出去的。

後來的朝會上,這清君側的帽子,跟著惠玄留下來的那本名錄冊子與冊子上所提證人,一同加到了梁策身上。陸岐因著那份赦書和信陵主口供說他在明堂上護了信陵主,將功折罪。卸了爵位,了食邑封地,又應他所求,譴他去塞北戍邊,允年節時歸京。

是日,秋寒將至,月上中天,陸岐次日要歸塞北了。

羨之特地讓人去將住在枕月的他請來,又在眠風院里溫了一壺酒待他。陸岐來的時候仍是不情不願的,似乎還在為那日羨之詐他說那番話而置氣。

不過他二人之間哪有過什么氣能置那么久,大抵是因為羨之沒尋著好機會同他道歉罷了。所以羨之給陸岐斟了幾杯酒後,陸岐的性子就軟了。

羨之見狀,趕緊道:「你去了塞北,可別跟著那些軍營的人亂學,護好自己,過了冬天記得回來見我。」

「嗯嗯。」陸岐的酒量不算太好,幾杯下去,性子軟了,人也軟了,聽著羨之絮絮叨叨了兩遍,盲目地點點頭。

羨之沒好氣地嗔了他一眼:「我剛剛說了什么?」

「說讓我別跟軍營里的人亂……學?」陸岐重復了這句話,突然反應過來什么,看了羨之一眼,問道,「什么算亂學?」

「就……」這下輪到羨之欲言又止了,他沒防得陸岐會這樣問來,誰知羨之沒防得的事可不止這一件。

陸岐突然坐到了羨之身邊,手不安分地學著前兩天在枕月摸到的一本□□上的動作,往羨之那處摸索去,舔了舔嘴唇,就這落滿眼里的月光問道:「這算不算亂學?」

羨之咽了咽口水,還不及反抗,就被陸岐占了先機。

「哥哥。」陸岐沖著羨之輕聲道,這一聲惹得羨之昏了頭,讓陸岐更放肆了幾分,連喚了好幾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