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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靳言以為昨晚會是個不眠之夜,他把東西放在了月華的桌子上,他的秘密被一個很大可能是溫柔的人發現了,卻沒想到這個不眠,會是這樣的不眠。他站在月華的桌子旁,捏著薄薄的一個文件夾,他答應了不對小姐說謊,小姐說要原版,那就給她原版,不過……他環視一周,把那個文件夾的殼子拆了下來,將那些東西折一折,和書架上的書本放在一起,想了想,還拆下一本書的書皮,包在周圍,偽裝成一本書夾在一堆書里,然後,帶走了那本書。

關上房門的靳言握著門把手笑的狡黠,小姐要全部,那就給她,但能不能找得到,就看緣分了。畢竟,那些東西可不太適合像小姐一樣的女孩子啊。

從二樓向下看,客廳的水晶吊燈華麗奢靡,靳言的眼睛突然充血,盯著發出橙白色的水晶燈,驀地覺得天旋地轉,他抓住欄桿,等待著暈眩過去,周圍好像都在搖晃震動,有人在尖叫,奔逃,靳言覺得耳朵里產生巨大的轟鳴聲,心悸,恐慌……

「靳先生?」有人拍了拍他,他掙扎著,力地抬起頭,是那個剛來的大學生,青春年少,年華正好,長得清純,靳言在心里笑笑,是個勾引主人的好苗子。他推開那個女人,慢慢地挪回自己的房間,後來,他好像倒下了,再後來?再後來他做了一個很長的夢。夢里面有很多人,認識的,不認識的,如今,都記得了。面容姣好心卻如蛇蠍的母親,薄情寡義心狠手辣的父親,骯臟環境下排水溝里的面包,言語粗俗手腳不干凈的小流氓,面容和藹笑容猥瑣動手動腳的惡心老男人,跟著母親走過突然同情心泛濫遞給貓貓狗狗食物的小女孩,搔首弄姿與不同男人交歡的濃妝女子,燈火璀璨色斑斕台階干凈的街道,長長的看不到盡頭與希望的寒冷的一片白色的冬天,櫥窗里擺放有趣的聖誕禮物,歡快上耳卻跟他的生活格格不入的音樂,叼著煙拉他一把的刀疤臉男人,帶著獰笑把他推入人群抗受拳打腳踢與唾棄的金發男人,聳著傲人胸部湊上來的女人,眼神渾濁眼睛深凹的戴倫,手柄粗糙卻很是鋒利實用的匕首軍刀,金屬質感強烈體積小威力大的各種槍支,拿著刀具到處亂砍的混混,不斷響起的槍聲,濃烈的血腥味,然後,是搖曳生姿落了一地花瓣的薔薇花,磨搓起來光滑溫涼的玉佩,搶了他東西的白衣女子,還有,時而喜悅時而生氣,驕縱任性的,挑剔難以取悅的,隨心而動的,變化無常的,淡漠的,薄情的……靳言遮住眼睛,胸膛震動,悶聲笑起來,那是,他的小姐啊……

餐桌上,月華持續黑眼黑臉,看都不看面前的早餐,溫艾埋頭吃東西,時不時偷偷瞥一眼月華,溫柔仍是慢慢吞吞的喝著粥,靳言站在月華的左後方,目不斜視,眼神溫柔的看著月華的後腦勺。偌大的房間里只有餐具碰撞,發出的叮叮當當的聲音,場面一度很是寂靜。

溫艾悶不住,實在忍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氣氛,糯糯的開口:「姐~你還生氣呢?」這也不能怪他呀,誰能想到,半年不見,他姐竟然多了一個起床氣這樣難搞的毛病,本來就難搞,現在簡直就是末日。

月華的眼珠慢慢轉動,斜斜的看向溫艾,把溫艾看得頭皮發麻,正襟危坐,急急地一口干掉牛奶,立馬把杯子一放,抹抹嘴:「我吃完了,我我我,我去,倒時差,對,倒時差。」說完就嘿嘿嘿的往樓上跑,就像身後有什么在追他一樣。

不說倒時差還好,一說倒時差,月華就氣得不行,論身為一個身體很疲累,神很亢奮,始終睡不著的人,看著一沾床就打呼的人在你面前睡覺是什么樣的感受……

溫柔緩緩喝完粥,輕輕放下勺子,擦擦嘴巴,「我吃好了。」說著站起來,眼神與靳言對視,交錯,又分開,慢慢走了出去。

靳言看著溫柔的背影,微微眯眼,他們彼此因為太相似所以太了解,一個交錯的眼神就蘊含了很多的信息,只有彼此懂得,若是合作,他們會是最好的搭檔。若是沒有小姐……靳言勾勾嘴角,若是沒有小姐,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