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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么。」醫生嘆一口氣,感嘆道,「執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的啊。特別是像你家小姐這樣矜貴脆弱的過敏體質,一些小事更要注意,過敏這種事情可大可小,一不小心休克過去可怎么辦?你身為她的執事,平時可得多注意著點兒啊。」不然,一不小心要了命也是可能的……

「過敏體質?」他從來都不知道,他的小姐竟還是這種麻煩的體質。

「嗯你不知道嗎?」醫生露出疑問的表情,又語重心長地叮囑,「你怎么能這么疏忽呢?你家小姐對很多東西都過敏的,小伙子,你還需要再練練啊。好了,到了。」

停在外面的司機打開車門,接過靳言手里的箱子放在車里。醫生拍拍靳言的肩膀,「好好做,當溫家的執事,還是很有前途的,啊,哈哈哈哈。」

靳言躬身送別,「你慢走。」醫生走了幾步,聽到聲音又轉過身來,看著躬身有禮的靳言,往事依稀,似是故人來,他恍惚開口:「艾辰……」

靳言疑惑地抬起頭,醫生卻如夢初醒,吶吶笑起來掩飾自己的失態,猶豫了一會兒,似是帶著勸告般開口,「人啊,還是要守著界線,若是一不小心過了界,做了難以挽回的錯事,再怎么補償都是徒勞。靳先生,希望你會是個好執事。」說完便躬身作別,坐進車中,駛進黑暗的夜色中。

黑暗的山路上沒什么燈光,一輛車安穩地駛過來,橙白的車燈劃破了黑暗,照出周圍陰森景色的本來面目。

看著那個靳言,他就仿佛看見了二十年前的人,優雅得體,溫柔有禮,是個難得的紳士,但是,卻不是個合格的執事。

因為,他讓他的主人迷戀上他,而他卻愛上了別的人……

如今,溫家又多了一個執事,驕傲矜貴的小姐,優雅完美的執事,多么熟悉的組合啊……

哎,都是孽緣,管不了,不想了,不想了……

醫生坐在後座,看著窗外依稀可見的不斷向後倒退的草木與護欄,嘆了一口氣。

靳言看著遠馳的車子,左手大拇指與中指磨搓了兩下,又恍然若失的停下來,帶著沉思的目光往回走,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月華覺得自己的手腳動不了,好像被什么給禁錮了,浸在深不見底的海水中,冰冷的,令人窒息的水流奔涌而上,緊緊壓迫著他,他睜不開眼,使不起力氣,什么也看不見,聞不到,周圍好安靜,只有水流翻涌的咕嚕聲,和透過厚厚的隔膜不太清晰的叮叮當當聲。他能感受到什么東西包圍著他,從皮膚上掠過向上奔走,撞到了什么又落下來,蹭到他的脖子。他的皮膚感覺木木的,感受不到溫度與疼痛,仿佛被麻醉了一般不受控制。他想皺眉,卻發現他連皺眉的力氣都沒有,就像一具沉在海里的屍體,被綁住了手腳,被洋流沖擊搖擺飄盪,最後又回到原地。

好像有什么在觸碰著他的嘴唇,軟軟的,他覺得他慢慢的從深海中抽離出來,逐漸靠近了海面,他聽到了有人在走來走去,感受到微微的光亮,身體的感覺也慢慢回來了,胸口悶悶的,腦袋昏昏沉沉像是在冰水里泡過,手被誰拉起來,被什么包裹,溫溫熱熱的。

靳言用熱毛巾包裹住月華輸著液的手,讓她不那么冰涼。

月華的臉很白,以往無需點飾都很是紅艷的嘴唇也沒了血色,皸裂著起了干皮,就算靳言用棉簽蘸水幫他潤濕,依然顯得蒼白可怖。

靳言一直都知道,人很脆弱,一點小事都可能要了一個人的命。以往他看著那些為了所謂愛人做出傻事的人,都會笑一聲愚蠢,什么愛人,為了一個人,放棄那么多,不是愚蠢是什么?

他曾經恥笑梅利根記著一個死去的□□,瞎了眼地要把家族交給戴倫;不理解老k為了一個女人殺了政治官員,從一個前途光明的特種兵墮落為一個見不得人的殺手;不理解文森特對家人的渴望,總是要插手他們的任何事情;不理解愛麗絲親手了結了她的父親後,卻拼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