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癢。靳言的手很大,很熱,而大家都知道,長疹子的時候碰到干熱的東西簡直能讓人發瘋,巴不得天天泡在冰塊里。

月華蹭蹭脖子,難受的皺起眉頭,長長的頭發掃在背上更是讓人抓狂,月華微微掙扎,想要從靳言手里掙脫,「你放開!」

靳言心疼得不得了,卻還是梗著脖子回答,「不行,千萬不能抓。」靳言覺得自己從沒有覺得自己這么沒用過,他只能看著月華難受的樣子,卻什么也做不了,不能幫他忍受痛苦,也不能讓他立刻好起來,他甚至連讓月華抓撓這樣的要求都不能滿足……

月華要瘋了,他瞪著靳言,眼睛要冒出火來,「你放開!你的手很熱你知不知道!」,似是被惹急了般,掙扎的動作猛然大了起來。

靳言一驚,連忙放松力道,萬一掙扎的太厲害,把疹子蹭破了難受的還是他。聽月華說他的手熱,他也猛然反應過來,自己怎么這么笨,疹子碰到熱的東西會更癢。他立馬松開手,托著月華沒長疹子的地方,向他剛剛握著的手腕輕輕的吹著氣。

月華也知道不能抓,越抓越癢,最好的辦法是不碰。他看著靳言皺著眉頭,動作輕柔的捧起他的手,認真的呼氣時,心頭一顫。垂下眼瞼,盯著靳言的頭頂,彎起嘴角,連眼角點綴上溫柔,腹誹著靳言:真是傻,這樣頂什么用……

靳言吹了一會兒,神色緊張的抬頭,「還癢嗎?」說完又低頭去吹。

月華笑出來,湊近了他的耳朵,「你就不能給我裝個冰袋嗎?」

猛地停住吹氣的動作,離家出走的腦子剛回來就被月華一口氣吹走了的靳言,就維持著那個動作僵在那里,耳尖慢慢變紅:「……」

許久後,他眨眨眼,一本正經的慢慢放下月華的手,從月華的床邊站起,躬身道:「我這就去准備。」說完他自己都沒感覺到的,動作僵硬的轉過身,就要往前走,月華卻叫住他,「哎,等會兒。」

他頓足,猶豫了一下又轉過來,低著頭不去看月華,做盡了禮儀,「小姐還有什么吩咐?」

月華咧開嘴角又住,抬抬下巴示意床上的手套,見人一動不動才反應過來他看不見,又笑著『咳』了一聲,「腦子飛了?你的手套沒帶不知道嗎。」

靳言身體明顯直了一下,耳朵更紅了,他快速走回床邊拿起手套,同手同腳飛快的走出了房間。

沒想到靳言害羞起來,竟然這么可愛,耳朵還會紅,有趣~月華想起方才靳言的反應,笑地眯起眼睛,露出兩個可愛的卧蠶。

又突然皺起眉頭,手指微曲向脖頸伸去,就要抓的時候,又停頓下來,變爪為掌,呼呼地扇著風。看看自己的手腕,湊近了,學著靳言的樣子輕輕吹氣,眼中柔柔的,心想,這樣還是有點用處的嘛……

想起在游樂場里的互動,月華放下手,停下吹氣的動作,沉思著。

突然覺得病這一場也算是值了,如果沒去玩的話,他也不會發現,兩小只雖然黑化,但是也沒有黑化到無可救葯的地步。說到底,終歸還是孩子,一個十七歲,一個十八歲,都應該是無憂無慮的年紀,還沒有接觸過於陰暗的事情,還沒有做出無法挽回的錯事,沒有來得及傷害別人,他們只是過於渴望被愛,像是壓在石頭下的幼苗,對陽光的渴望到了病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