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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華盯著靳言,優雅的微笑,角度恰當的鞠躬,一個只會接觸骯臟事物的人,是從什么時候起,變成了這樣的,時刻謹守禮儀,讓人挑不出一絲錯處,刻板地如同紳士一般的人了呢?又看向他的手,很大,不厚實,手指很長,指節分明,修長而有型,就算戴著手套也是很好看的手。

月華的手套沒有戴,就放在腿上,手里還把玩著玉,他緩緩地又磨搓兩下,像是要把它擦的再亮一點,「還有什么,是你瞞著我的?」他轉過頭直勾勾地看著靳言的眼睛,想要看清這個人,看進他的內心,「比如,今天晚上,有什么是要發生,而我卻不知道的?」

靳言看著月華認真的神色,以往總是不笑也帶著三分笑意的眉眼,如今卻規規整整,看不出一絲情緒,眼神是冷的,嘴角是冰的,仿佛看著不相關的人,問著不相關的事,淡漠又凌厲。他的小姐,生氣了,失望了,對他不再抱有期待了…嗎?

靳言有點哀傷的皺起眉,眼睛也染上了愁苦,月華卻別過臉不看他,他仰起臉,看著遠處的雲霧,眨眨眼,嘆了一口氣,看著車里面無表情,無比冷漠的月華,伸出的手握了握,喉結上下動了動,最後呼出一口濁氣,閉閉眼,我該拿你怎么辦,雅雅,你告訴我,我要拿你怎么辦……

靳言的嘴唇動了動,月華瞪大了眼睛,微微啟唇,猛地看向靳言,做出不可置信的,驚怒的表情,急切的說了些什么。靳言很是無奈,皺著眉,月華瞪著靳言,說了一個字,靳言的胸膛起伏了下,又嘆口氣,帶著點痛苦閉閉眼,又睜開,輕輕點了下頭,月華怔怔地看著靳言,嘴角突然扯了一下,肩膀也聳動,又很快恢復平靜,似是冷笑了一聲,扭過臉躲進車內的陰影中的時候,表情更加陰沉。他靠在椅背上,閉著眼,靳言面露擔憂,說了句什么,月華驀地睜開眼,帶著憤恨看向靳言,推開靳言的手下了車,站在靳言身邊斜著瞥他一眼,獨自進了別墅。剩下靳言一個人握緊了車門把手,又認了命一般閉閉眼,關上了車門,單著一下,就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他看看月華離開的方向,整整因為用力而皺了的手套,把車鑰匙交給停車的人,大步跟了上去。

別墅是很標准的海濱別墅,很大,分著好幾層,門前是沙灘,背後是大海,鋪了大片的大理石,整潔氣派。

有一小半是架在淺海海水里的戶外陽台,鋪了木制的地板,修了木制的外形是草屋的休息室,腳下就是水。

第一層是大廳和休息室,二層才是卧室。進去後越過大廳就是巨大的泳池和沙灘,再遠就是海。前後是貫通的,上樓的階梯就修在側面,互不干擾。一樓和二樓都有露天的泳池,一樓的更大一點。身形是哥特式,穹頂卻用了傾斜的木制尖塔形狀,很復古。

鮮花,酒水,甜品,蛋糕,來往的侍者,一個好好的壽宴硬生生的成了生意場上的利益往來,當你身份夠高,財力龐大,結識的人不可小覷時,連生日過的都由不得自己了。祝壽的人很多,或真心或假意,在月華看來,也不過是借了個由頭聚在一起,面對面的博弈,牟取著最大的利益罷了。

老爺子只給某些人發了請柬,但沒有請柬的也可以進,只是入不了二樓。在老爺子看來,在意他的人到了就好,至於其他人,全當是來送禮的,你送我就接,來者不拒,總歸是不吃虧的。

我見到了我想見的人,和我在乎的人一起過了壽,至於我在乎的人身邊站了些什么人,做了些什么事,我自是管不著的。

不想看了,就借著身體不適把一切交給下邊人,年輕人嘛,都喜歡熱鬧,難得這么多年輕人,玩玩也好,他的小家伙們怕是悶壞了,一年到頭看不見幾個陌生人,借著這次機會,多認識些人也好,在自家地盤上,他總歸是放心的。

雖然還很早,但總是有一些人急不可耐,早早的進了休息室,盼望著正宴的到來。

月華走地很快,把玉佩繩子套在右手上,捏著手套邊走邊戴,帶上一個後,就把玉佩套在戴好的左手上,又去戴右手。他眼神凌厲,環視四周,也不笑,就像是睥睨天下的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