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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平穩的生活,會成為靳言的最大弱點,會成為一個活靶子,被那些渣滓盯上,籌劃著如何傷害她。他有什么資格去盼望?他這樣一個可惡的人,他這樣一個可憐的人,就連什么也不奢望的,單單只待在他的小姐身邊的願望,都實現不了。他以為他不再奢望什么,卻原來,所謂的不奢望,就是最大的奢望……

靳言仿佛被抽干了力氣,把全身的重量放在牆上,眼神渙散的盯著走廊的小吊燈,似是腦供血不足,感到一陣眩暈,他嘆口氣,閉上眼捏著眉心,額頭上的川字異常明顯。

突然聽到月華的尖叫,靳言心中一揪,目光一凜,瞬間清醒,猛地睜開眼轉身大步沖向月華所在的房間。推門時不受控制的發出『哐』的一聲巨響,「我在!怎么了?!」

房間里因為沒有開燈,天色又擦黑,自然就不太明亮,靳言『啪』地打開燈,就看見被子枕頭落了一地,床單皺皺巴巴地拖在床頭,他的小姐就蹲坐在床邊,頭發凌亂,身軀顫抖。

聽到靳言的聲音,月華動了一下,歪過頭看向靳言,眼眶泛紅,嘴角一扁,眉頭一蹙,眼淚就從眼角涌出來,順著臉頰流到下巴,又低落胸前,他哽咽著,看著靳言就覺得更加委屈,一開口就泣不成聲,「不…不見了……找……不到…啊…怎…怎么辦……怎么辦……嗚…啊…」最後竟然就那樣嚎啕大哭起來。

靳言看地一驚,心里一陣一陣地鑽著疼,他關上門,落上鎖,大步走過來單膝跪在月華面前,心疼得不得了,顫著手把月華擁在懷里,嘴巴張張合合,深吸一口氣,一下一下地摸著月華有點凌亂的頭發,聲音輕輕柔柔,「怎么了?什么找不到了?嗯?我給你找。小姐的東西,我都知道在哪兒。」

月華的額頭抵在靳言的懷里一下一下的抽噎著,手指緊緊攥著靳言的衣角,肩膀一聳一聳的,好不委屈。

「嗯?小姐告訴我,什么找不到了?是不是做噩夢了?」靳言的聲音平穩深沉,帶著微微的磁性,很是好聽。

月華聽著靳言的聲音,也漸漸平靜下來,在靳言懷里轉轉頭,用臉頰貼著靳言的胸膛,鼻尖縈繞著淡淡的薄荷味,眼睛微闔,完全放松下來,出走的腦袋也就回來了。想起自己剛才的蠢樣,後知後覺的不好意思起來。

而這邊靳言還在耐心的詢問著到底怎么了,月華看躲不過,而且他也確實是找不到了。眨眨眼蹭蹭靳言,聲音悶悶的,糯糯的,「玉,你送的玉,找不到了……」說到最後就又帶上了泣音。

靳言聽著月華的話,又是好笑又是好氣,那樣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哭成那樣,把房間弄得不成樣子,還聲音凄厲的叫著他的名字,讓他聽得又驚又怕,心仿佛被揉碎了一般刺著疼。結果就是她的玉找不到了?靳言擁著月華搖搖頭,苦笑一聲,半分無奈半分甜蜜,真真是祖宗,要了他的命……

「哎哎哎~~~別哭別哭,我給你找,我知道在哪兒。」見月華又要開閘,靳言亂了手腳,連忙安慰,再哭一次,可就真的要了他的命了。

他放開月華,輕輕皺著眉頭,寵溺的用拇指擦去月華臉上的淚痕,心中沒有欲望,只有不盡的心疼,按按月華的肩膀,把他掐起來放在沙發上,蹲在地上看著他,「坐好,我給你找,嗯。」

「別哭了,」靳言抬手去摸月華的頭,月華一側,躲開了靳言的手,靳言好笑,又不好意思了?也不知道剛才躲在他懷里哭的人是誰,他扳過月華的肩膀,讓月華看著自己,目光深情款款,把月華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說出後半句,「別哭了,哭得我心都要碎了,一下一下地扯著疼,別哭了。嗯?」

月華被靳言看得更加不好意思,心跳的飛快,欲蓋彌彰的別過頭,又轉過來,色厲內茬地皺皺眉,「誰哭了?你怎么瞧的人?哪只眼睛看見我哭了?還有,你怎么說話的?輕浮,幼稚……」悶了半天,又吐出一個詞,「不知廉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