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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人類遇上這種事,是要這么做的吧?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那弄臟人的衣服,是不是應該幫人洗來著?理論上是沒錯的。

「無礙,施主不必多此一舉。」守心的眼睛顫動了一下,最後還是這樣說了。可是他卻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有那么一瞬間的心動,哪怕,他是個出家人。

遠墨站在一邊,看見門口的守心就覺得糟心,又想起白被人救了,恩人還是個和尚的事情。有些不耐煩的轉過頭,把手中的黑刀換到另一只手上。

身後就是白方才躺著的木板,黑刀很長,遠墨隨手一戳,力道有點大,也沒注意到能不能伸展開長長的刀鞘,只能聽到』咚『的一聲,然後就是』啪嗒『一聲,什么東西掉了。而先前的』咚『一聲分外清亮,好像是敲在什么空心的東西上面,發出的明亮聲響。

守心和白一起扭頭看向遠墨的方向,只不過,一個看的是臉,一個看的是刀;一個看的是人,一個看的是東西。關注點完全不一樣。

白有些無語,這熊孩子,「你干嘛呢?」

遠墨默默往前提一把,無辜地看向白,「手滑,沒住力道。」

白忍住白他一眼的沖動,他是個優雅的鏟屎官,「什么東西掉了?」

遠墨保持著懵懵的狀態,「沒有什么東西啊。」

「是塊木頭。」守心走過去,蹲在遠墨旁邊,撿起一根一尺見長的小木棍,掂了掂,又說,「不是木頭,是塊鐵,看起來像是釘子。」

「釘子?」白也湊過去,的確,說是木頭,倒不如說是放久了的已經生了銹的金屬,」這么長的釘子?是做什么用的,還是在這里……」白終於想起違和感在哪里了,這個守心,不是一般的天賦異稟,能夠一眼看破這里的幻境,修為怕是跟他不相上下,或者說在幻境陣法上的修為不遜於他。他可是活了上萬年的老狐狸了,一個人類,可能嗎?

白拿過守心手里的東西,他好歹活了那么久,在陣法上說不得第一,前幾還是有信心的。不過,沒有被迷惑,要么是自身修為極高,要么就是有寶物傍身。還有可能是因為佛家本就清心靜氣,心中無一物,自然無塵埃可拂,所以才能不被幻境所困。不管怎么說,不論哪一種,都是個厲害的人物。

有些興味地看向守心,「沒想到,大師竟然這么厲害,連我家主子都沒看出的幻境,到您這里,竟是如此小兒科,真是佩服啊。」既然這樣,也就沒什么好隱瞞身份的了,他也許能瞞得住,但是遠墨不行,道行還不夠。

黑色的斗篷下,是月白色的衣擺和衣袖,寬大的衣帽往後拉,遮住了光潔的額頭,露出好看的眉眼,還有幾縷純白的發絲,在黑色的映襯下格外顯眼。守心微微瞄一眼遠墨,那斗篷,想必是這位的。他和這個人關系很好,主子?是在叫這人嗎?他和這人竟然是主仆關系嗎?看不出來,反而這人要對他更尊敬在乎一些,他也對這人更隨意些,有些高高在上的長輩意味。

只不過,守心眼瞼半闔,閃過流光,他和這人關系很好是了。

「阿彌陀佛。施主誤會了,貧僧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明明是施主破了這幻境,貧僧才看清這實景。」

「我?」白很奇怪,他好像也沒做什么,可是,出家人不打誑語他是知道的。這和尚說是他,那,不是他就是遠墨做了些什么,一些他們不經意間做的,沒有意識到。

轉轉手里的釘子,守心是在什么時候進來的?對了,好像是衣服掛到了什么東西的時候,他記得,咔地一聲來著,然後守心就進來了。

東西……低頭看向手里的釘子。

原來掛到衣服的不是木頭棍子,而是這個釘子啊!白有些哭笑不得,豎起那根釘子,」原來是你呀。「

本以為是普通的東西,卻沒想到是個了不得的關鍵物品。

「不過,」白轉身看向守心,用釘子指著守心,「為什么會是這么個釘子呢?有什么道理嗎?」

守心看看白手里的釘子,不慌不慢地轉向遠墨的方向,眼睛往遠墨的身後看去,黑刀所指的地方,白方才躺的地方。

「阿彌陀佛。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