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實際上,真正的故事是第二個。」
「師兄!」
白轉過臉,守心換上了青衣,手里還是捏著那串念珠。守空站起來,端端正正,好像做錯了事情一般如臨大敵。
白看著守空的小模樣,有些好笑,指著守心的衣服,「哎,你的白衣飄飄呢?穿那件更好看一點。不過,你這大師兄可當的不怎么好啊,連小孩兒都怕你得不行。」
「我哪有?我我,我那是,敬重!」守空憋紅了臉,眼珠轉來轉去,最後想出這么個詞來。
「噗!哈哈哈,你看你,把小孩兒嚇成什么樣子了?」白仰倒,抱著玉笛笑得開心。
守心嘆口氣,「你們剛才在講什么故事?」
「在講白姑娘和商陸的故事,皆空真是個大壞蛋。」守空到了現在還在憤憤不平。
白還是想要逗一逗守空,「小和尚,那皆空跟你可是同行啊,你怎么能說他是個壞蛋呢?那你的師兄不也是嘍?」
守空一噎,扭頭看一眼守心,漲紅了臉,「才,才不是呢!師兄跟皆空才不一樣呢!」
守心嘆口氣,無奈地看向白,「好了,你別逗他了。」又看向守空,「你的經文還沒背完吧?師父今天可是要檢查的,快去背吧。」
「哦。」
白看著小跑著離開的守空,換了個姿勢坐,「小家伙真是可愛。」
紫藤花垂得很長,密密麻麻,簇簇擁擁,是很美麗的花種。有開就有謝,山頭風大,實際上的花期比正常的還要短一些,都被吹落在地上了。
為了不被人注意,白早就變換了外貌,白發幻青絲,做的很是熟練。陌上君子,溫潤如玉,說的從來都不是他。長相不清冷,性子看起來也是熱情的,但是守心總覺得兩人之間有著很大的隔閡,不能跨越。這個人,從未把人真真正正地放在心上,就連自己,也是不甚在意的。
什么是獨立呢?不過是無人依靠,太過孤獨,不得不強大起來罷了。
白晃晃笛子,守心還是目光一動不動地盯著白的衣服,白低頭看一眼,是散落下來的紫藤花瓣,細細碎碎,像是灑了一地的寶石。
抬手拂去衣服上的花瓣,雖然知道會往身上落,但就是抑制不住自己的腳步到這邊來。喜愛雨絲的人看見雷鳴電閃就要滿心喜悅的跑出屋子,站在雨下,漫步在青石板上。美麗的東西,喜愛的東西,總是讓人無法拒絕。
起拿著不方便的笛子,拍拍衣服站起來,走到守心身邊,「山下是芳菲已盡,你這山上方才萬花盛開。想必這幾日上山賞花祈福的人會很多吧?怎么還有空到這後院捉守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