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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已經是夕陽西下了。白天睡覺就是這樣,睡得越久越是困倦,月華捏捏額頭,睡得多了,有些頭疼。

手往一邊劃拉劃拉,空出了一大片,緩了緩勁兒,這才睜開眼,身邊沒有人。月華有些疑惑地爬起來,衣服有些亂,睡得皺皺巴巴的。

閉著眼打了個哈欠,下地的時候都沒什么力氣,腿都是酥軟的。挪著出了屋子,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摸摸有些亂的頭發,月華覺得自己應該洗個臉。

夕陽血紅,有些刺眼。眯著眼看過去,雲霞都是紅彤彤的,一點一點地侵染,映紅了一大片。月華有些恍惚,耳邊閃過嘈雜的叫喊聲,眼前也是漫天血紅,一如天邊的景象,很快又消失不見。再睜眼,是光線不足、有了陰影的牆垣綠樹,耳朵里剩下的是睡久了之後的嗡嗡耳鳴。

他嘆口氣,垂下眼皮,「還有什么,沒想起來嗎?」

月華總覺得還有什么在等著他,有什么至關重要的東西沒有想起來,被遺忘在了腦後。

小太監走進來,看見月華呆呆地盯著天邊,連忙上前,「公子,陛下吩咐給您溫了膳食,您是要現在吃,還是……」

月華深吸一口氣,「他在哪兒?」

小太監低下頭,「陛下在御書房。」

月華扒拉扒拉頭發,直直沖著御書房去。小太監在後邊大叫,「哎,這,公子,你不用膳嗎?」

月華擺擺手,示意自己不吃了。

小太監愣了愣,「這,一天沒吃飯,還這么活潑?」

御書房外邊有侍衛把守,一個一個站得筆直,月華打中間過,他們就跟沒看見一樣,連眼珠子都不動一下。

月華見怪不怪,男人的手下大多都是這樣,嚴肅,正經,唯命是從,也只有那個年紀小的小太監看著有些那個年紀的性子,是個人樣。月華進去的時候,廖昱正在批奏折,眉頭皺得死緊,出現了川字。

替換茶水的宮女端著新茶過來,月華接過她的托盤,作出噤聲的動作,讓她退了下去。

廖昱不知看到了什么,提著手里的黃色奏折就摔了下去,發出一聲冷哼。身邊的侍候齊刷刷跪了一地。

月華腳步一頓,那奏折就落在腳前,余光一瞥,就看清了那掀開的奏章里寫的什么。無非就是說些陰陽相合才是正道,龍陽之好不合禮法,還有一句,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要求帝王疏遠了自己,或者是干脆賜死了自己。

月華把那奏折折起來放在托盤上,一起放在了廖昱的桌案上,清清淡淡說了一句,「怒傷肝。」

廖昱拉過月華,讓他坐自己在腿上。方才的怒意仿佛泡沫暴露在陽光下,一個響,就消失不見。

他環住月華的腰,把頭埋在月華的脖間蹭蹭,深吸一口氣,嗅著這人身上的氣味,「干嘛要撿那東西,臟了你的手。」

月華很喜歡擁抱,他活這么久,只跟一個人抱過,也只想跟這一個人抱,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舒服和安心。他摸著男人的後頸,提起了今天下午被掠過去的話題,「銀霜上哪兒去了?」

廖昱一僵,幾不可查,他睜開眼,那里帶著些冷意,語氣卻沒什么變化,「她回大海了。」

月華一怔,回大海?他拉開男人,男人又要往他的身上湊,月華無法,兩只手捧著男人的臉,抵著他的額頭,微微皺眉,「她什么時候走的?我怎么不知道?也沒有告訴我。」

廖昱拉著月華的手吻了又吻,把玩著月華的手指,有些心不在焉地敷衍,「今天中午啊,我去找你,剛好碰到她,她就讓我跟你說一聲,結果我一看見你,還有什么能想起來呀?就忘了跟你說,你別操心,她想回就回了唄。終究沒人會欺負了她去。」

月華挑挑眉,抽回自己的手,點著廖昱的額頭往回推,讓他仰起頭,「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跟她說什么了?還是你直接趕人家走了?」

廖昱無辜地眨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