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起來了,就能拋開心里面那些雜七雜八的東西,反倒是一種變相的解脫。
程逸不知怎么的,也知道了他們公司忙起來了的事情,不止一次對沈之遠說「不要太過辛苦了」的話。
當然,沈之遠根本不會理他就是了。
這天中午。
沈之遠一個人留下來處理一點余留的事情,同事們先一步去吃飯去了。
突然,余光瞥見門口進來了一個人。
沈之遠抬起頭來朝門口看去,果不其然又是程逸。
他穿著白襯衫,黑色西裝褲,愈發顯得身材頎長,相貌不凡,只是很不協調的是,他手中竟然捧著一個保溫飯盒,手上也貼了兩個綳帶,這樣的組合看起來搞笑又滑稽。
只不過沈之遠笑不出來,他就這么皺著眉,冷眼看著程逸捧著保溫飯盒走了過來。
程逸見慣了他冷著臉色,竟也可以如常對待了,自顧地笑了說道:「你們每天忙得連吃飯都是急匆匆的,都是隨便吃點什么對付,所以,我想著自己做點東西給你送來,你也能吃得好一點。」
「你拿走吧,我不吃。」沈之遠這才說道。
事實上,他的確也驚訝到了,程逸這樣的人,何曾到過廚房,就算到了廚房,也是玩鬧居多。現在,竟然會為了他,學著做飯。
震驚是有的,只不過這也不能改變什么。
程逸像是沒聽到他拒絕的話,自顧地翻出了飯盒,把一個個盒子擺了出來。
做了一菜一湯,分別是糖醋排骨和白菜豆腐湯。
真是難為他這個從來沒有動手做過飯的人,做得還看得過去。
見沈之遠盯著那一菜一湯看,程逸的俊臉難得出現了一絲類似於不好意思的神色,他一邊取了筷子和米飯給沈之遠遞過去,一邊說道:「這是最終成品,之前浪了不少,你嘗嘗看味道怎么樣,我是照著網上的食譜一步一步做的。」
那話里含了幾分小心翼翼的討好。
沈之遠回過神來,移開了視線:「我說了我不吃。」
「別啊,你試試看,不好吃我下次再改進。」程逸執著地伸著手遞著飯。
沈之遠不為所動。
程逸見狀,只得又說到:「你多少吃一點吧,我做了那么久,你看,我手都被燙傷了。」
說著,他還把手上貼了幫貼的地方給沈之遠看。
沈之遠冷笑一聲,說道:「是嗎?那程總真是辛苦了,難為你紆尊降貴為我做飯了。」
程逸面色一變:「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不是以此博同情,說自己有多么辛苦的,他這樣說的本意是為了沈之遠能夠吃他做的飯,他也想學著照顧沈之遠。
僅此而已。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只想說何必這樣呢?你本來就是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的大少爺,做不來這么委曲求全照顧別人的事,何必勉強?」
程逸不自覺地也加大了音量:「我沒有勉強。」
他是心甘情願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勉強。怎么就沒人願意相信他呢?他知道自己以前錯了,所以正在嘗試著改變,得給他改變的機會啊。
「不管你怎么樣,都與我無關。」沈之遠說完就站了起來,開始往外面走。
程逸頓時心痛如絞,他也是這才知道原來一個人隨便那么的幾句話,就可以打擊得另一個人體無完膚,如同處於冰窖中一般的寒冷。
但是比起承受這些,永遠失去沈之遠更讓他難以接受。
他咬咬牙,拾好了飯盒,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