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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赦心滿意足的看著賈政那白皙臉上上那清晰可見的五個手指印,面色卻是隨著自己心底那一絲的不甘,對往事的怨恨,有一分的扭曲,咆哮道:「你當初怎么說的,住榮禧堂是為了孝敬太太,你自幼養在老太太膝下,知曉老太太的飲食起居,生活習慣!好,我給你住!你哥我忍受著親朋好友的探究,迎著滿朝文武「是個傻逼」的眼神,無視著百姓茶閑飯後的冷嘲熱諷,還得給御史送禮說好話,給皇帝陳請!結果呢!」

賈赦喘口氣,雙手揪著賈政的衣領,恨不得直接掐上人的脖頸:「你這個廢物!文不成武不就,連當富貴閑人都沒個拿得出手的琴詩書畫詩酒茶,現在連伺候個老太太都不行,我要你有什么用?!有什么用??」

被賈赦這般連、珠、炮、彈的辱罵,賈政腦中一片空白,目光泛著一絲怨毒盯著賈赦的衣服,只覺自己被刺的睜不開眼,面頰上又火辣辣的疼,想也沒想,脫口而出,反聲咆哮,道:「母親就是被你氣的!倒數第一,你以為很能耐嗎?」

賈政這話一出,原本想勸一句的王太醫當即腳步往後退幾步,看著不忿怨懟的賈政,眼眸閃過了一絲的鄙夷。雖說世家大族少不了陰私,但他行走高門大院多年,都還未見過像賈政這般厚顏無恥的。

賈赦話是重了一分,但他的怒火合情合理啊!而且這賈赦就算從前拿不出手,但如今卻是正兒八經的進士及第,浪子回頭的代表人物。

這普天之下還是頭一回聽聞家中長輩會因金榜題名而大動怒火的。賈政這話在誅所有士林的心呢!還真以為科舉是過家家。本朝科舉錄取相比前朝三百多名的錄取率來說,那是愈發嚴苛了一分,最多不會超過二百五十名,是三四百人中擇一個。

賈赦哪怕是倒數第一,那也是從七八千考生中單槍匹馬闖過來的。

被王太醫感嘆的賈赦此刻雙手松開了對賈政的禁錮,眼中帶著濃濃的失望,一字一頓卻是鏗鏘有力道:「雖說長兄如父,但從今往後,我不會再管你了。」

說完,賈赦也不去看賈政等人的神色,畢恭畢敬走到王太醫和李大夫跟前,彎腰道:「小子性子急躁,倒是讓兩位看了笑話。但情之所至,還望兩位莫要介懷。我娘她身體狀況如何了?」

「賈將軍無須多禮,此乃人之常情。」王太醫捋著呼吸,嘆道:「這具體如何發病老夫倒是不知。但老夫人如今年老體邁,又兼之先前染了風寒。觀其脈搏,倒是久病郁結,肝陽化風,氣血逆亂,才直中犯腦。」

被請來的李大夫聽到王太醫第一句話心提到了嗓子眼,但隨著人後面解釋的話語,倒是微微松了口氣。他被賈家請進門把脈的時候,發現這老夫人肝火旺盛,極易動怒,又滋補過盛。

剛跟前來探病的賈政說幾句,這賈史氏便忽然莫名其妙倒下了。

待再醒來,卻是中風了。

哎,真是沒准人老了。

李大夫將自己知曉的情況也一一說了出來。賈赦又細細問過治療之策後,目光緩緩看過回過神來哭天搶地的二房一家子,訕訕對兩位大夫一笑:「還煩請兩位見諒,我這邊還有些事,便不送了。筆墨紙硯,代我送兩位大夫。」

「賈將軍客氣了。」

頷首還禮之後,賈赦回眸,目光沉沉的看了眼賈政,又垂首看了眼自己的還泛著紅的雙手,眼底劃過一絲的笑意沒有罪惡感呢!

賈史氏不是中風,只不過像罷了。他在溫泉庄子里下的不過是葯引罷了,直接簡單粗暴倒進用來灌溉蔬菜的水池里,反正無毒還強身健體的。真正的毒卻是在賈史氏的洗頭膏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