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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口茶,又聽得賈赦和聲安慰幾句,賈珍倒是靜心下來,說起遇鬼的前因後果,道:「本來要休息了,但忽然間崔大人來拜訪,說明日是大朝會。他不好深夜前來主宅打擾,就托我來問赦叔一句,你請假了沒?」

賈赦感覺自己心像被針扎了,耷拉腦袋催促賈珍說重點。朝會什么的,他又不是第一次翹。

「這大晚上的……」賈珍後怕的倒抽口氣:「我這不是想著抄近路嘛,結果這半道上就遇到一個白色的身影,那身影……」

賈珍話語夏然而止,愣愣發神。怎么說呢,驚鴻一瞥之下,那女子雖然臉上覆蓋這一層白紗,看不清容貌,可就憑借那婀娜的身姿,以他珍大爺縱橫花叢數十年的利眼,就敢確保這妞長得靚!

可是萬萬沒想到,那女子似乎聽得到他心生,然後就直接飄了過來,飄到了他眼前,然後微風吹拂而過揭開面紗,露出那張……

「啊啊啊!」賈珍隨著回憶,整個人直哆嗦:「那完全就是個鬼臉,面色發黑,嘴唇發紫,臉色發黃,最要緊的他伸手要掐我,那手都是冰冰冷的,絕對是鬼,是鬼!連影子都沒有!」

聽到最後這強有力的證據,賈赦也跟著嚇了一跳,眸光看看賈敬,也不狐疑美人窟是否是廢太子的產業,這建美人窟他敬哥有沒有出力的問問,緊張的吞了吞口水,拉扯賈敬的袖子:「哥,你……你還不快做法,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賈赦是非常信鬼神之道的。

最大的理由就是他自己就是個至今沒搞清楚為何重生的,將理由推到「黃粱一夢」、「祖宗顯靈」的人。

賈敬面無表情的看著哆嗦的兒子和弟弟,瞧著兩人帶著無比信賴的眼神,冷酷無情的揮起了拂塵。

他不會做法,只會揍人。

揍昏過去,第二天醒來,也就正常了。

尚在名為「入道」客院等候消息的崔宇感覺自己似乎聽見的哀嚎聲,可賈敬派來的管家回答的有理有據,便也只能放下那一抹疑惑,自去休息。

翌日,崔宇起了個大早,原以為自己還要等候賈赦,豈料剛梳洗完畢,賈赦便進來了,帶著笑意還有絲幸災樂禍的表情:「恩正兄,你先用完早膳,我去看個熱鬧再入城。」

「嗯?」

瞧著崔宇面露疑惑的模樣,賈赦嘿嘿奸笑一聲:「少壯不努力老大被狗追,哈哈哈哈。珍兒有我這樣的好叔叔簡直是前世修來的福分!」

大抵是發自肺腑的笑容,那假裝的隔岸觀火掩飾不住眼中的希冀,使得賈赦一張原本絕色的面龐,因人這一笑,更添了幾分穩重,隨著那七分倜儻風流,讓其耀眼的堪比那冉冉升起的紅日。

崔宇笑了笑,心里對這半大不小的叔叔望侄成龍哭笑不得,附和的誇耀了幾句好叔叔,把賈赦愈發美得不行。

欣賞過賈珍被狗攆著哈赤哈赤跑的場景,賈赦滿意至極,回眸望眼半山腰的主院,眼眸閃了閃。雖然昨晚什么都沒問出來,可是惱羞成怒揍人就是最好的鐵證啊!

不過只要他敬哥不幫著廢太子謀反,也沒什么大問題。比起像上輩子榮府這般,改投他主,想左右逢源,寧府在朝堂上到底口碑好一些。畢竟,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侍二夫。

至於日後不管誰登基,都少不了拿廢太子當做自己施恩仁德寬厚的表現。上輩子,那小心眼的某位也是得好吃好喝養著忠義王府一脈。

再說了,這輩子有他賈赦努力的小身板,皇帝叔叔愈發會安排好他家寶貝兒子了。

賈赦唰得展開扇子,正打算扭頭往回走,就見崔宇也在不遠處昂著頭若有所思狀,當即眉頭微微一簇,隨著人的視線看了眼入道旁邊旁邊那一座客院的匾額。只見那匾額龍飛鳳舞筆畫連綿讓他辨認了好久,才瞅出是狂草的兩字思退。

辨認完大字後,賈赦忍不住垂首眨眨眼,眸光看向崔宇,挑眉問道:「這字是不是寫得不錯?」

崔宇鄭重的點點頭,視線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那落款的印鑒南山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