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2 / 2)

案發時,其正與徐山長在明禮堂輔導學子功課。可以說是親眼見證了這慘劇的發生。也是他在捕快到來時候勸退了激憤的學生們,好讓衙門調查取證。

「老朽……」王山長聲音哽咽著,喘著氣,渾身顫顫巍巍著。

「王老,氣狠了,您罵幾聲又無妨。為個黑心黑肺的氣壞了自己不值當。」賈赦看著渾身發抖,都快要昏倒過去的王副山長,抬手輕輕拍撫著人後背,幫人順氣,又看了眼左右小廝,示意人趕緊再去看看太醫到哪里了。老先生強撐到崔宇到來,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直接栽倒在地。

徐山長被刺之事已經發生,若再因此老先生也被氣走了,那可不值當。

雖說學院里也有大夫坐館,但終究比不過太醫。

再說,誰知道書院里的大夫可信不可信?他賈赦不介意用最壞的心思來揣摩書院里每個人。萬一老王出點事,那么朝堂上的王家子孫可都要丁憂了。

雖說老王自己,按著官職來說,不過三品翰林學士,連個掌院大學士都沒撈上。但他大兒子可是禮部尚書,二兒子也是翰林學士,三兒子雖說無官,但卻是狀元郡馬爺,子孫也具成器。這家人都是他皇帝叔叔倚重的朝臣之一。

「至於傷心那……」賈赦轉了轉舌尖,道:「徐山長若是在天有靈,也不會希望您因他悲慟而壞了自己的身子骨。」

「蒼天如此不公!」王山長喝口參湯,似乎回過了神,道:「我這白發人都還沒走,衍悔那般年紀輕輕的,怎么就說走就走呢。衍悔那般驚艷才絕,風華無雙的人物,打小起……」

賈赦默念著「人都死了」,僵著臉聽完人回溯了徐山長的一生,又等到了惶急趕來的王家子弟和太醫,才頷首走出了內室,去了案發現場,想要詢問一下具體的案發經過。

豈料,如今明禮堂屋內氛圍透著股肅殺之氣。除了順天府的人員,刑部人員也在。

賈赦頷首見過前來主事的刑部侍郎鍾刑,便乖乖站到崔宇身邊去。

崔宇對著賈赦點點頭,也沒說話,自顧沉默的看著如今已是屍體的徐山長。徐山長很年輕,三十又六,正值壯年,自十三年前接過書院後,便一直醉心教育。而且也不拘聖人之教,由他主導推行,在鄉間開設了不少私塾,專教算術等實用性技能,讓老百姓懂基本的文書契約。在民間也擁有極高的美譽。現如今人胸膛被匕首穿心而過,一刀斃命,手段老辣的很。

而被捕快壓住,面色青腫若豬頭的犯罪嫌疑人鄭程光。崔宇垂首掃了眼鄭程光的手,雖然有些青腫,但也可窺伺出來那是一雙標准的讀書人手。這手竟然能直刺心臟。經仵作檢驗,刺中之後還反手絞動匕首,導致血脈破裂,徹底斷絕徐山長救援的可能性。

這絕對不是臨時起意能做得到的。

可鄭程光翻來覆去的口供卻是這句話考不上被嘲諷,又家徒四壁,連孩子都被典當了,現舍得一身剮,想死拉個墊背的。

這起刺殺案背後定然還有主謀。

崔宇手緊緊的捏了捏拳頭。他與刑部的分歧點就在這。刑部意思是息事寧人,趁早結案,處決鄭程光,以儆效尤,以事態擴大,亦或是被有心人利用失控,一發不可拾。可此案若是姑息了,接下來是不是誰都能效仿?拋出個替罪羔羊,就徹底解決一切,自己逍遙法外。

一見崔宇這油鹽不進的面色,鍾侍郎面色沉了沉。他也是好心好意勸說過崔宇,豈料這真是個榆木疙瘩。真把自己當青天了不成?這種事想也不想背後沒個指使的,定然不可能。可問題是,皇子龍孫那么多個,等全部篩查一遍,黃花菜都涼了。壓下去,不讓幕、後黑、手借機鬧事,斬斷獲得利益的可能性才最重要。

「崔大人,賈大人,能否借一步說話?」鍾侍郎聽著刑部衙役低聲稟告了幾句,當即坐不住了,開口道:「轄區內出現此案件,你我兩部正是通力協作之際。」

「鍾侍郎,此言正是。您先前。」賈赦眼睛滴溜溜的在兩人身上轉了一圈,伸手拉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