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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賈政就會順理成章的繼承一切。

就算不是,他今日一針下去,賈赦癱瘓在床,到時候只要散布一二謠言,三人成虎,賈璉就算有寧府的支持又如何?

他才是賈璉最為血脈至親的叔叔。

見賈政沉默,屋內的氛圍似乎也有些僵硬起來,史鼎拉著臉。若不是姑母打小就疼他,他也跟賈政交往頗多,有豈會開口喚一聲賈政做善意的提醒。可萬萬沒想到賈政給他擺著臉,真是好心沒好報!

史老太君見狀,自替自己最為疼愛的孫兒委屈,擦了擦帕子,哭訴道:「這一家子兄弟的,政兒,外祖母知曉你說的只不過氣話,這心理也是替赦兒著急呢,但這俗話說得好啊,長兄如父,如今赦兒病卧在床,你這個當人弟弟的如此言行,到時候你不提自己想想,也得替珠哥兒他們想想啊!」

「多謝祖母教誨。」賈政像是聽進去了一般,面色和緩了幾分,上前幾步緩緩靠近床榻。

他若之前就一番常態的表現兄弟情深,恐怕屋內這幾個老狐狸沒人相信,但眼下就不同了。

哼,不過略施小計罷了!

在他的計劃里,再說幾句到底打著骨頭連著血的話語,自然而然的接近賈赦的身軀,然後暫且的忍耐,低聲下氣,幫親哥掖掖被角,誰有能說不對?

到時候,直接一針扎進去。

賈政想得倒是挺美,而且也正如其所想,他不情願又似乎被名聲所困,倒是想展現出兄弟情深來了。

史家三人倒是對此毫無提防之心,看著賈政靠近賈赦,甚至還說了不少兄弟和睦的話語。

賈敬雖然對賈政沒起懷疑。因為在他眼里,這二弟弟讀死書,假清高,靠娘,說不聽愛奉承,渾然沒想過有朝一日這老實人假道學也會黑化起來,無師自通算計。但是此刻怎么可能讓賈政靠近賈赦。

賈赦又不是真自殺,他是裝死。

這消息若是泄漏出去,泰興帝門清也沒用,那幫窮酸文人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把人罵死。文人能耐有多大啊?想想《登徒子好、色賦》,好、色的登徒子始終一心一意,也不嫌棄他自家那位容貌丑陋的妻子,兒女雙全,幸福美滿的。可別說上層的文人官宦們,便是底層老百姓也曉得登徒子代表好、色。

至於在老百姓心目中,那歷來在青天包公對照下成大反派,沒什么能耐,只靠後宮女兒諂媚的龐籍,又為老百姓做了多少事實,那……

這些能夠被廣為流傳,靠得便是口耳相傳,以及戲曲編撰,話本流傳。

這么一想,賈敬眸光一沉。他也得做些准備,投資些書局,戲班子,說書人,由京城朝四周擴散,得日後打口水仗。

啊,三清吶,說到底,弟子還是個俗人吶!

俗人的敬大道長戚戚然的一揮拂塵,攔下賈政,開口道:「太醫說了,剛施完針,讓人休息,莫要靠近,過了病氣。」

賈政一噎,看眼近在咫尺的成果果實,面色一嘆:「敬大哥,我……我就是想看看大哥,替人擦擦汗。雖然弟弟心底是不太認同大哥,可他到底是我哥。而且就他這性子,若是醒來後,知曉自己面色枯黃,也會不開心。」自殺也有病氣?

「那這樣就更不能靠近了。」賈敬眼眸一迷,掃了賈政,眉頭微微一簇,總覺得賈政眸子閃著抹詭異的亮光。這種詭譎的亢奮,非常有執念入魔的征兆,不正常。

賈敬開口,帶著對賈赦的嘲諷,道:「讓人知曉自己丑,清醒清醒腦子,也是好事。我等還是出去說話,讓赦兒好好消息吧,這御醫說了現如今剛扎完針,需要靜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