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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宇嘴角抽抽的推門入了客棧,只見原本亮堂的客棧此刻被黑布罩著,室內黑漆漆一片。

「關門!」賈赦看了眼入屋的崔宇,掃了眼守在門口的護衛,冷聲道了一句。他正審案子刑、訊、逼、供呢!

「現場在二樓。燕捕頭帶人查過一遍了。」賈赦眉頭擰了擰,將記載現有消息的紙條遞過去。

崔宇沒有接過紙條,反而愈發靠近了賈赦一分。之前推門而入那一瞬間,他看得清清楚楚,賈赦眼底隱忍的怒火,面上卻是一副理智冷酷,仿若置身事外的模樣。也許是有參考對象在前,一時間見到賈赦這般模樣,崔宇覺得賈赦倒跟個蹣跚幼兒抱金於市一般,透著茫然無助,卻又帶著股決然。

讓人忍不住憐惜一分。

克制住想彎腰揉揉人腦袋,說句:「小朋友,不要怕,叔叔不是壞人。」的話語,崔宇抬手拍拍賈赦的肩膀,鄭重道:「放心,這件事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哼,那當然了。」賈赦聞言,明顯松口氣,悄聲嘀咕了一句:「還以為你會說什么與禮不合呢!這套審訊方法我從我爹哪里學來的,先關小黑屋恐嚇一分,嚇得人屁滾尿流,突破防線。」

「嗯,軍中審、訊自有一套。」崔宇又和善安撫了受害人幾句,接過信箋掃了一眼,而後帶人踱步上了掉落烏盆的房間。

這是一個大通鋪,屋內擺設簡單,一排建議木板床,一茶幾和四個竹凳子。屋內有六個人,兩個家貧的寒門學子,一個游手好閑的混子,三個外地來的小商販。案發時,商販和混子四人正閑聊,一個因體弱受寒正補眠,一個在溫習功課。

至於陽台,是用來掛衣服的。

據說,都沒有看見為何烏盆會在衣服架子上,還正好摔在了賈赦跟前。而且房間的烏盆也在,沒少。客棧其他房間的烏盆也在。

崔宇看了眼那搖搖欲墜的兩根支架,至於充當衣服架子的細竹竿早已因為承受不住烏盆的重量斷裂了,不過倒是剩了兩根還在支架上。

立在窗戶前,崔宇凝神細細思索已知的信息,腦海里模擬著烏盆落地,因為重,那原本用來撐衣服的竹竿……

賈赦瞧著人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樣,自己也跟著靜默。雖然若是從前,他定然不會踏進這種小破客棧的,不通風,里面啥味道都混在一起,臭氣熏天。但眼下,為了自己的小命,就不捏鼻子了。

崔宇眼眸一沉,當即拿起竹竿看了看上面那刻痕,由垂首在窗欄上尋找。這家客棧經營了十來年,破舊不堪,窗欄上也有不少刻痕,但最深的一道的確是新的。

賈赦見崔宇有所反應,也跟著彎腰順著崔宇的腳步走,邊走,瓮聲瓮氣的:「還說師父呢。有線索也不教我怎么查。」

「乖徒弟,把你兩手……」看眼好奇探究的賈赦,崔宇深呼吸一口氣:「捏緊些,等會沒准味道有些大。」

「有些大?」賈赦不解,但下一刻,見崔宇竟然翻床底,然後……

賈赦直接跑出去了。

他沒被嚇死,也被那些味道嘔得熏死了。

崔宇看了眼那跟截斷的細線,然後又示意捕快整個床鋪翻過來,指指那個床底下的線輪,眼眸一片冷意:「去把那睡覺的楊明抓過來。」

屋內的捕快們齊齊一顫,皆是不可置信,呆呆的奉命行事。

賈赦在走廊里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