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敬眉頭一挑:「那隨你。反正別煩我。」
賈珍:「…………」
「賈敬,你這態度非常讓人想打的,我父皇也想打你!肯定的。」雖然是賈家人內部討論,但是司徒依舊以「賈敬是伴讀」為由強勢圍觀討論,聞言忍不住出聲道:「父皇看到那十幾箱的目錄,都手在抖著。那些手抄本若是流傳出去,得有多少士林為之發狂。」
「那又如何,貧道就樂意生灰!」賈敬面無表情道。
當年他也想過建一個藏書閣以供天下學子觀的,但是嘛,呵呵。翰林院里那么多給他穿小鞋子的,他就不樂意了。
「就是,生灰!」賈珍重重附和一句。
聞言,賈赦煩躁揉揉頭:「問題重點是這個生灰發霉嗎?重點是誰進了庫房,要盜取什么東西啊?!」
這事上輩子沒發生過。
當然,或許上輩子發生了他不知道。畢竟,按著賈珍的性子,一般不會開書庫大門。而且寧國府除了開府那一代有庶子,接下來三代都是獨苗,幾乎沒有出嫁姑奶奶,故而不會開老庫。當然那惜春不算,還沒到出嫁年紀,賈家就被抄了。至於娶媳婦,也不會動用「傳家寶」當聘禮。
賈敬懶洋洋的,無所謂:「反正又不是你順天府查案,你個小通判急什么?」
賈小通判扶額。他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乾清宮內的泰興帝對寧國府這盜竊非但很急而且很氣。
「俞愛卿,確定丟的是前朝失傳的《樣式建築圖檔》?」泰興帝看著跪地的心腹臣子,忍者不發火氣,咬著牙問道:「這最為重要的皇宮定稿丟了?」
「回皇上的話,老臣……」俞寺卿對此也很不知該如何表述自己這復雜的心緒,最終千言萬語化成一句最為平常的話語:「臣無能。」
泰興帝:「…………」
所以說,房子還是要自己建的好。
像這種住在別人家,什么時候被挖密道埋伏了都不知道。
「俞愛卿,兩個月之內,此案徹查清清楚楚,不管哪個孽障還是前朝余孽,全給我查!」泰興帝說完,深呼吸一口氣,又問起了另外一件事:「坊間對寧府藏書有何看法?」
「回皇上,士林不過人雲亦雲泛酸幾句,尚在情理之中。」俞寺卿嘆口氣,那賬冊名錄不知怎么的就被傳了出去。
然後隱隱的有股逼捐之音。
「不過微臣發現倒是書局之中有人在控制某些言論。那行為頗為隱秘,微臣一時查不出頭緒來。」說完,俞寺卿小心翼翼看眼泰興帝。對於寧府藏書,這泰興帝什么看法?
泰興帝揉頭:「朕派人控制一二罷了。這些都是寧府正常所得,不能因為賈珍無才,便不配擁有。清北書院也算奪了賈珍繼承權。這回再逼捐,朝廷顏面何在。」
「皇上仁德之心……」
「好了,俞愛卿也別說這些了,這段時間辛苦你了,趁早查清結案。」否則他的臉都要被打腫了。
這一個個的怎么就那么多才多藝呢?
俞寺卿看眼面帶疲倦之色的泰興帝,開口告辭,心理無奈,偷偷回一句:「誰叫您兒子多呢?還個個要養成才!」
看著俞寺卿離開後,泰興帝左手揉完頭換右手,揉來揉去,最後長嘆一聲,問:「戴權,繼宗有消息了嗎?」
直接把這一群孽障全部送海外去!
「回皇